悦的目光闪烁,仿佛不愿直视真相:“我所拥有的那支,是由银质镶嵌温润美玉而成,顶端仅装饰了一颗平凡无奇的珍珠,极有可能是出自珍宝阁的巧妙仿制品。而且,那发簪的价值并不高昂,大约只值两百两银子上下。我处罚童汐,并非因为那簪子价值连城,而是她的擅自取用,行为实在是欠考虑。”
“婶婶是否知晓珍宝阁背后的主人?”
魏知莺的笑声中夹带着一丝狡黠,“那正是由我大舅亲自经营的。阁中的每一笔交易记录,都清晰明了,只需一查便能水落石出。因此,婶婶,坦诚相待才是明智之举,谎言一旦被揭穿,便显得不甚体面了。”
她竟忘记了珍宝阁与萧家的关联,此番疏忽实属不该。
韩悦悦的面容交织着复杂的神色,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。
三十多年的岁月,未曾料到竟会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逼至如此尴尬境地。
她深吸一口气,决定破釜沉舟:“发簪确实是童汐所盗,而我不过是一时贪念作祟,想要将其占为己有。对于它是姐姐陪嫁之物,更是皇室赏赐的事实,我全然不知,只因其工艺精湛,一时间昏了头脑……这全是我的过错,我会向姐姐诚挚道歉的。”
韩悦悦抿紧双唇,跪倒在魏老太太面前,脸上写满了悔恨与自责。
“平民之家的女儿,见识自然有限,幸亏发簪未遗失,归还即是。”
魏老太太语气缓和,显然是希望事态能够平息,“至于你,就随映蓉一同到后院的柴房去反省过错吧。”
“悦悦立即遵命!”
韩悦悦正欲起身,却被魏知莺轻巧地阻止,她不禁追问道:“关于发簪之事我已承认,奶奶也已做了裁决,你还有什么不满?”
面对魏知莺的寸步不让,韩悦悦以怒视作为回应,眼神中满是不悦。
“你既称呼我一声姑姑,就该懂得宽恕他人之理。”
“奶奶年事已高,记忆力衰退,怎的韩姑姑也跟着糊涂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