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视门推开。
灰白的墙,深灰的铁笼,透明的防弹玻璃隔板。
那张只存在阴冷回忆中的脸,冲击着夏浅的瞳眸。
软脚一瞬,是旁边监视的狱警扶住她。
女孩素净的面容上,洒着墙角折射下来的点点阳光。
干净的纯白,不染一丝尘埃。
她细声道了声谢,没入严政耳内。
“小浅?”
男人浓浓的烟嗓,从玻璃隔板的细孔传来。
夏浅被激得浑身冷汗。
没错,是他。
是那个喜欢藏匿在黑夜中,用恶魔般的眼睛窥视她的严政。
【小浅,出来,爸爸带你去找妈妈。】
小夏浅颤颤巍巍从床底爬出,抬头,是拿着皮带的严政。
一秒成魔。
他发狂地举起皮带抽她,嘴里叫骂,【为什么要突然冲出来,知不知那是陆家的车,你差点害了爸爸丢掉工作,车里的少爷受惊,爸爸会失去工作,会继续被人追债。】
小夏浅五岁的时候,严政刚服刑出来四年。
因强J罪,他进去了。
途中,是严政年迈的父母,跪着哀求小夏浅的生母去同法官面前求情。
说她自己自愿的,小孩出生没有父亲,会自小有阴影。
后来,严政酗酒赌博,欠债。
生母忍受不来严政的折磨,某天离家,跳河了。
严政拉着小夏浅来北城,当起了陆家太太的专用司机。
在小夏浅五岁的时候,饿傻了,迷迷瞪瞪出门。
他们的小公寓就在陆家附近。
她见到车里严政的影子,本能地冲了出去。
那时,十二岁的小陆津城在车里,被陆太太应激,紧紧护在身上。
那是夏浅人生中,第一次见到小陆津城。
夏浅沉重地挪着脚步,走到探视位坐下。
里面的人拿起电话,和夏浅对视着。
“探视人可以拿起电话交流。”狱警提示着。
夏浅手指发抖,在攥紧电话那一刻,紧抿的双唇,始终未张。
十六年了。
严政看着自己的女儿,从那骨瘦如柴,任由他打骂的小木偶,长成这般亭亭玉立,美好的模样。
有泪,在眸眶里打转,“小浅?真的是你?”
他每一个字吐出的字眼,钻入耳蜗,引起的共振,都令夏浅的心,疼痛到要死去一样。
缓了好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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