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红的酒液在水晶灯下泛着妖异的光泽。
秦韵修长的手指拂过杯沿,那枚祖母绿戒指倒映在酒面上。
她双眸微阖,盯着杯中渐渐荡开的涟漪,嗓音沙哑却平稳:
“我十二岁那年,秦浩天逼我母亲净身出户,把小三和那两个野种领了进门。”
“她跪在秦家老宅前整整三天三夜,”秦韵的声线平稳得可怕,仿佛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,“可秦家的男人啊,从来就不值得托付终身。”
“母亲离婚后就患上了抑郁症。”秦韵望向姜时愿,那双深邃的眼眸映照出某种相似的阴影,“你也体会过吧?那种被黑暗一点点吞噬的感觉。”
她掀起裙摆,从小腿蔓延到大腿的狰狞疤痕,在灯光下宛如一条蛰伏的毒蛇。
“那年冬至,她放了把火,想拉着我一起解脱,”秦韵语气中的冰冷融化成悲凉,“可惜啊,我从二楼跳了下去,活了下来。”
“韵姐……”姜时愿握紧了茶杯,骨节泛白。
秦家的种种远比她想象中更残酷。
“别这样,”秦韵唇角扬起一丝笑意,眸底的悲凉被锋利取代,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。”
“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”姜时愿注视着那双美丽却透着凉薄的眼睛,“我不会劝你放下仇恨,但也别把自己变成复仇的刀。”
秦韵执起醒酒器为两人斟酒,宝石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芒:“所以你不恨秦沐川?不想看他身败名裂?”眼底闪过一丝蛊惑的光芒。
“我有自己要追逐的梦想,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恨谁,”姜时愿坦然迎上她的目光,“如果哪天你真把他逼到流落街头,那也是他技不如人罢了。”
聊到这里,姜时愿已经百分百确定,陈薇薇背后的黑手就是眼前这个美如蛇蝎的女人。
“你总是这么有趣,”秦韵浅酌一口酒,目光如同鉴赏师在评估一件珍品,“善良却不懦弱,温柔却有原则,已经是世间少有。”
“韵姐谬赞了。”姜时愿举杯与她轻轻碰了一下,“这顿饭我请你,就当是庆祝我离婚了~”
“好。”秦韵干脆地应允,饮尽了杯中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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