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洒在民政局的长廊,秦沐川站在吸烟区,垂眸望着指间的Treasurer London,烟灰随着他微微发抖的手指簌簌落下。
彻夜未眠的他,脑海中始终回荡着那份诊断报告上的字眼。
“该进去了。”秦永辉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。
“好。”秦沐川掐灭烟头,习惯性地扯了扯领带,却怎么也系不好。
老爷子看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孙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
自从上次派出所的事情之后,秦沐川判若两人,公司的事情依旧雷厉风行,却鲜少地出入社交场合,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。
这位向来特立独行、一身反骨的孙子,终究还是在人生的道路上绊了一跤,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。
当秦沐川踏入服务大厅的那一刻,脚步不由自主地凝固了。
姜时愿与周槐序并肩而坐,在角落翻阅着同一本书。
柔和的灯光勾勒出姜时愿温婉的侧颜,一旁的周槐序指尖轻点书页,压低声音和她解释着书上的内容。
这份亲密与温馨,在人人低头看手机的时代里,显得尤为突兀却又弥足珍贵,仿佛是喧嚣尘世中的一股清流。
“天呐,一个黑人女孩成为律师要经历这么多苦难的吗?”姜时愿眼中闪着泪光,“这段写得太戳心了!”
周槐序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帕,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,“怎么看书还能看哭了?”
“嗯,我就是那种容易被故事打动的人。”姜时愿抿着唇笑了笑,“你会觉得我太感性吗?”
“不会。”周槐序姿态暧昧地凑到她的耳畔,“你哭的样子特别可爱。”
仿佛想起了昨夜在浴室的旖旎画面,姜时愿的小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了,“Kyzer!你变了!是不是佟立仁把你带歪了!”
目睹这一幕的秦沐川握紧了拳头,心绪翻涌。
曾几何时,姜时愿也是这样依偎在他身边,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。可他从未静下心来聆听过她的心声。
“时愿,周先生。”秦永辉主动上前打招呼,语气里带着几分罕见的客气。
“你们来了?”姜时愿抬眸看向爷孙二人,语气平淡。
秦沐川神色憔悴地扶着爷爷落座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感觉姜时愿比从前更加明艳动人。
“秦老先生,幸会。”周槐序礼貌地颔首。
“听说第一批运往新马泰的电车已经装船了,”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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