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小鱼心说他不信的。
只是这里没有心理医生,而算命和塔罗可以是心理医生的平替。
这也没塔罗让他占卜,自然就选算命了。
“我心中所想之事,是对的吗?”
算命瞎子摸着签文,“哎呀,这是上上签,大吉啊!小郎君心中所想定能成事。”
黎小鱼看瞎子手上的签文,这瞎子闭眼说瞎话。当他没发现那签上的凸起规律,分明是下下签。
他从小荷包里掏出三文钱,“诊费。”
算命瞎子闻言奇怪睁眼,意识到还在摆摊又赶紧闭上,“甚诊费?该是卦费才对。”
又过了两天,小饭馆的生意依旧惨淡。
黎小鱼看着父母碗里稀的都能当镜子照的粥,忍不住道:“爹,娘,你们不必为了省钱连饭都不好好吃。”
他碗里的粥依旧是稠的,准备用勺子给二人分一分,却被周珍娘阻止,“你多吃些,瞧你瘦的。”
黎小鱼没收手,还是将自己碗里的粥分给了周珍娘,“我打小就吃不胖,娘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这话倒是真的,她家小鱼从小长得好,白白嫩嫩的,小时候脸上有些婴儿肥,可爱讨喜。
长大个子抽条的长后,吃的不老少,可就没见他胖过。
但话是这么说,周珍娘还是不愿意要,说着就又要推回给黎小鱼。
“你这每天都要来回的打拳、踢腿的锻炼身体,吃的少了哪能受得住?”
一碗稠粥推来推去的,黎小鱼心中有些哭笑不得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真的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了。
不过他也能明白他爹的压力,但钱也不是省出来的,再说光靠着这几口米又能省下多少钱呢?
黎小鱼沉默片刻,想着无意间听到的话,又看了一眼,只有他碗里才有的稠粥。
黎小鱼呼出一口气,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。
家里的钱,确实经不住他爹赔了。
想要留在辞州陪着大伯父,得赚到足够多的钱才能安心躺平。
“爹,娘,明天我去饭馆做厨子。”
黎小鱼平淡开口,丢下一记重锤。
“啥?”
“啊?”
黎九州和周珍娘都惊呆了,怀疑自己饿糊涂听错了。
“小鱼你说你明天要干啥?”黎九州不确定的问一遍。
黎小鱼平静道:“厨子啊,我会做菜,还挺好吃。爹娘还吃过几次,夸我做的好吃呢。”
周珍娘怀疑自己记忆出了问题,“你啥时候会做的菜?不是连菜都没洗过吗?还有娘啥时候吃过你做的菜了?”
黎九州边听边点头,认同周珍娘的话。
黎小鱼:“在京城的时候,有几次我出去玩,会带回来好吃的。那些都是我借村人的厨房,买了食材调料去做的。”
“那些竟是你做的!”
黎九州印象里唯一几次吃过特别好吃的菜,就是儿子带回来的。
不过因为太好吃了,他等不及的一口接一口,并不记得味道,只知道好吃。
后面回味起来,也回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周珍娘也差不多,她只知道儿子带回来的吃的特别好吃,没想到是儿子自己做的。
她压下其他的思绪,奇怪道:“你这孩子要做吃的就做,怎么还费这些老劲,跑去外头偷偷做呢?”
黎小鱼回忆了一下,“之前去过一次灶台,爹和娘那时候说要我只等着吃就可以,以后也不要靠近灶台。”
这一世,他好不容易有爹娘。
只要是他爹娘给他提的要求,不管是什么,他都会遵循。
这话倒是叫黎九州夫妻二人愣住了,他们压根不记得有这回事。
不过也确信黎小鱼肯定没骗他们,这孩子打小就这样,特别听话。
有时候听他们的话,听的都有些过了。
明明是无意间说的一句话,就会记在心里,然后按着要求去做。
他们记得最深的一次是黎小鱼十岁那年。
因为黎小鱼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,动不动就哭。
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,夫妻二人也不想让左邻右舍的说孩子有病。
也不知道黎小鱼怎么的就听到他们的谈话,“希望小鱼不要再在人前哭了。”
从那天起,黎小鱼竟然持续一个多月,在家里闭门不出。
因为他做不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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