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中的嘲讽。
她分明就不想出钱。
才特意找了这许多理由。
裴越川本就是极好面子的人,被沈南枝这样一番阴阳怪气,哪还坐得住,当即就拂袖告辞了。
他走后。
沈南枝收了笑,面色一寸寸凉下来。
夏至叉腰大骂,“什么狗屁世子,分明就是个不要脸的泼皮无赖,大街上的乞丐跟人讨饭,还要舔着脸叫声大爷呢,他倒好,跟少夫人要钱要理直气壮,不给他还气上了。自家的银子舍不得掏一分,就想着怎么坑少夫人的银子,办不起嫁妆就别嫁,丢人现眼的玩意儿!”
夏至越骂越生气,“奴婢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。”
春分扯扯她的袖子。
“干什么?”夏至还不解气,扭头跟沈南枝说,“少夫人千万不能出这笔钱,您之前补贴侯府多少银子了,他们不知道感恩就算了,现在都敢这样狮子大开口了。”
沈南枝本来挺生气。
瞧见夏至这样义愤填膺,反倒平静了下来,她笑起来,“放心吧,这笔银子,我肯定不会出的。”
春分小声说,“世子看上去挺生气的。”
沈南枝冷笑,“很快就不相干的人了,气不气与我何干。”
话落。
她问夏至,“我让你找的人,找到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继续找。”
沈南枝一脸厌恶。
这烂泥堆般的地方,她多待一刻都嫌脏。
……
立冬那天。
果不其然下起了雨。
一场冬雨让整个京城瞬间入了冬。
然而。
比京城的冬天还冷的,是侯府的气氛,自沈南枝拒绝了给裴舒窈置办嫁妆之后,秦氏和裴舒窈又来了揽星院几次。
两人好话说尽。
但沈南枝就是不肯松口。
两人说不通,就让裴予望出马,可裴予望如今在沈南枝这哪有什么作用,任凭他撒泼打滚,又或者撒娇卖萌,沈南枝统统不予理会。
确定她一个铜板都不肯出之后,侯府众人对她的态度,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