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我也快死了,出点血怕什么?”老人直接咬破手指,将血滴在阵法中央,他问:“大师,我病了,这血能用吧?”
“能。”
柳迟念咒,那几滴血顺着卦象流动,柳迟对二人说:“喊他的名字。”
老两口对着半空大声喊,“军军,你能不能出来见见爸妈?”
老两口声音泣血般嘶哑,声声都含着对儿子浓郁的思念。
一旁的程福江听了也一阵鼻酸。
他也是做人儿子的,当初他在部队,每次给父母打电话,二老都小心地问他有没有危险。
随着老两口呼喊,血线流动的速度更快,铜钱隐约在颤动。
柳迟转头看向来时路口,对一道只有柳迟看得见的黑影说:“别怕,祖师爷不会伤你。”
魂魄虽已经在世间游荡了三年,可仍旧是怕阳气足的地方,更不敢踏足道观这样灵气重的地方,他是冒着魂魄被灼伤,甚至灰飞烟灭的危险来见父母的。
不光父母想见他,他也想看一看如今的父母。
父母就他一个儿子,没有他,父母该多难过?
柳迟跟程福江要了黄符纸跟朱砂笔,画了一道固魂符,随手一挥,那道身影逐渐显现。
魂魄还穿着去世那天的衣裳,他脸色苍白,身上湿漉漉,每走一步,地上都是一滩水渍,还没到跟前,魂魄便喊,“爸妈!”
老两口踉跄着扑过来,将魂魄紧紧抱住,“军军,妈总算是见到你了。”
望着父母苍老了太多的容颜,魂魄心疼地回抱父母,口中一个劲儿道歉。
妇人捶着儿子的胳膊,“你救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啊!”
魂魄满心愧疚,“我当时也没多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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