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景其深才能趁机逃跑。
说不定还能趁机杀了他。
前车的年轻人已经到了跟前,他用力拍着车窗,对景其深喊,“有种出来!”
柳迟似笑非笑地看向景其深。
“我不是。”景其深恨恨回头,“你给我闭嘴!”
“外头的人醉酒。”柳迟没看外头的人,反倒盯着景其深看,“你若是现在出去,非死即伤。”
“你咒我?”
“我在提醒你。”柳迟又打量景其深一眼,“他会点功夫,他此时醉酒,下手没有分寸,若是想死,你大可下车。”
像是印证了柳迟的话,车外的年轻人见景其深没动静,一脚踹向车门。
越野车的铝合金车门被生生踹的凹了进去。
景其深吓的哆嗦,忙关上车窗。
外头怒骂声瞬间模糊。
“你,你是怎么知道他会功夫的?”景其深紧贴着座椅,颤声问。
“看出来的。”
柳迟还在看景其深。
这人除了一张脸能看外,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优点。
暴躁易怒,胆小愚蠢,狠毒无脑。
他到底凭什么能当这本书的主角?
写这本书的人是在报复社会吗?
外头的年轻人接连踹了四五脚,越野车上的人都没下去,前车驾驶座上的另一人快步过来,将同伴连哄带劝地拉走。
等车流缓慢四散,后座的景屹才不解地问:“为什么不让他下车。”
“他下去,谁来开车?”柳迟反问。
她一直跟师父住在山上,远离人群,别说开车了,摸汽车今天也是头一回。
过了度假山庄,路上的车子逐渐少了,道路两旁花开若画,绿叶婆娑。
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,柳迟说:“在前面路口停车。”
景其深心里暗恨,却不得不照做。
他觉得柳迟这人有点邪门。
“你真不考虑我刚才的话?我还可以给你景氏集团的股份。”景其深还是不死心,若柳迟能帮他,景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。
回应他的是柳迟的一个肘击。
景其深一脑袋磕在方向盘上。
柳迟下车,去后座,将景屹拖出来,背起来,还顺手勾住了装着药的塑料袋。
“抱歉。”景屹嗓音沙哑。
他四肢无法动弹,只能全靠柳迟。
将他往上颠了颠,柳迟呼吸平稳,“我力气大,背你绰绰有余,你要是真的感谢我,就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这景屹太过聪明,跟他绕圈子,只有被坑的份。
“什么事?”
“等你痊愈了,我不会阻止你报仇,不过有些人不该死,你也不能阻止我在事后救下他们。”
虽不过一面之缘,柳迟知道景屹不是会迁怒的人,哪怕他黑化,也只会将害过他的人抽筋扒皮。
柳迟越发疑惑,到底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景屹彻底变成一个深渊,他不光将凝望深渊的人拉下来,也没放过路过这深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