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血的牙,伸手捂腮,终于闭紧了嘴巴。
朝堂之上一片宁静,季悠然终于满意了几分。
“赖御史,继续吧。”
赖御史恭敬应是,继续娓娓道来。
“萧侯爷与太后娘娘本是兄妹,可太后娘娘薨逝后,萧侯爷立刻纳了一房美妾不说,还到处宣扬是陛下赏赐的美人,此为一。”
“全城百姓都要停婚嫁三个月为太后娘娘服丧,若百姓家中有丧事更是要简办。萧侯爷家中世子去喝花酒被告知暂停营业,却强行破门而入与四位歌姬通宵达旦,此为二。”
“纵容管家之子横行霸道、强抢民女。又吩咐车夫随意践踏百姓良田,逼迫他们将儿女卖入萧家为奴为婢,此为三。”
“哄抬药价,将京城及京郊三家平民医馆的掌柜以不同的罪名下狱,又威逼利诱三家坐馆大夫,让他们不得继续为百姓治病,此为四。”
“如此恶人在朝为官,以致百姓怨声载道。还有许多小事均已被微臣记录在册,还请皇后娘娘明鉴!”
原本落针可闻的朝堂,瞬间哄声一片。
与萧家有新仇旧怨的朝臣们大声怒骂,与萧家走动颇近的朝臣们紧蹙双眉。
季悠然没有立刻出言制止,而是让朝堂上乱乱糟糟的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,才拿起茶壶狠狠摔在地上。
一瞬间,朝堂鸦雀无声。
“一个个的都当朝堂是什么地方?吵吵闹闹,成何体统!”
这才不紧不慢地将赖御史呈上的册子打开,一页一页地翻看着。
动作有多优雅,表情有多平静,萧有良就有多慌张。
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,生怕打扰了皇后娘娘的清净,转头被参奏的就是自己。
萧有良脑子运转飞快,还在想着推脱补救的法子。
可如今后宫之中没有能帮他运转的人,前朝之上个个都忙着明哲保身。
季拓疆离开京城披甲上阵,官员们越发不敢言语。
更何况如今在朝堂之上主持朝政的皇后娘娘是季家女,与萧家本就属于两个派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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