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处置自己的贴身陪嫁,魏鸾酸涩难耐,心底腾起股妒火。
“你来的正好,本宫正有话要问你。”
凌恒目视前方,口吻疏离冷漠,“你命南缃去新房守夜,是何用意?还责怪她将此事说给本宫。”
这位新婚妻子看似温婉端和,不想却能做出那种糟践人的事。
她虽没打没骂,没对人肉体上造成伤害,可那种羞辱是对人精神上的打击,真真是让人恶心到骨子里,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更卑劣无耻。
这种下流手段不是谁都能想出来的,凌恒都不知此女心性该有多龌龊扭曲。
对于太子的这个问题,魏鸾虽早有准备,可在对上男子冰冷的目光时,那颗脆弱的心还是忍不住颤抖。
“太子爷。”桂嬷嬷率先接过话,“老奴刚才说了,是”
“本宫在问她没问你!”
撞上太子冷冽目光,桂嬷嬷不服气却又不敢反驳。
丈夫如此冷厉无情,魏鸾委屈得眼眶泛红。
看着这场景,机灵的茗山走到桂嬷嬷跟前,二话不说朝抡起胳膊扇了她一嘴巴。
“太子与太子妃说话,嬷嬷怎能私自插嘴,要说嬷嬷也是宫中老人了,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。”
这一巴掌让本就心虚的魏鸾更是惊慌,她颤巍巍地看向太子,只一眼,又迅速低下头来。
知道对方还在等她回复,不好拖延,于是将早备好的言辞道出:“赵丫头是殿下的贴身婢女,守夜是分内事,妾身这么安排……没有不妥吧。”
明明是理直气壮的理由,却被她说的软弱怯懦。
凌恒面不改色,“既然你认为这是天经地义,那事后她告诉我实情,你为何又让人惩治她?”
“反过来说,你若不想让本宫知道实情,可见你也认为此事不光彩,既然是不光彩之事为何又要让人做?”
一连串毫不客气的问题抛来,虽然魏鸾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,姑母也教了自己不少,可在对上太子咄咄逼人的眼眸时,初为新妇的魏鸾终归是气弱虚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