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立,不知所措的人脑子里涨懵一片。
时间像是凝固了,两人一时无言,南缃站起身,因长时间跪着,腿有些酸软,刚起身险些又倒下。
她强撑着腿站直身子,拿过架子上的棉巾投进浴桶里浸湿。
温热的水在指尖缓缓流过,南缃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。
拧干后朝凌恒递了过去,尽管极力保持情绪平稳,可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发颤,“殿下请用。”
那双清灵澄澈的眼睛此刻黯然呆滞,一缕若隐若现的神伤夹杂在其中,看在凌恒眼里,浓浓的罪孽和羞耻感袭遍全身。
不敢面对这目光,男人连外衣都没穿,落荒似的逃了出去。
举着棉巾的手还停留在半空,铜炉里的熏香缭绕如烟,与浴水的热气缠绕交织,让南缃只觉像置身在蒸笼,脑子里混沌不清。
这地方她当然不想来,太子妃命人带话来时她也找理由回绝过,可那桂嬷嬷不依不饶。
【你是殿下的贴身丫头,为主子守夜本就是分内事,听说过去你也常为殿下守夜,今晚自然也不例外】
【太子妃已进门,服侍男女主子本就是通房丫头该做的】
【茗山是男子,这种事多有不便,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合适人选】
德妃话已说在前头,不得让太子妃生出一点不满,若不答应她,太子妃必然会向婆母告状。
德妃已然对自己生了厌恶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,她再三叮嘱新婚日不得出岔子,这个时候要有任何风吹草动,德妃积攒在肚子里的怨气定会借机发出。
这个节骨眼儿上自己不能往枪口上撞。
知道新进门的主母都会关注丈夫的通房丫头,可大婚前几日忙碌之事繁多,大多主母都是在三日回门过后,正式掌管后宅之时才会有动作。
没想到才大婚首日,甚是还没与这位太子妃见过面,对方便开了战,可想而知以后的日子。
曾经自在静好的东宫如今已换了局面,而今的南缃只盼着自己能早日脱离这里。
“赵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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