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平稳,似对自己毁容一事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哀大莫于过心死,她是多不在意自己身体?
又想到那晚在他掌下险些窒息的人,那般痛苦她却全无反抗,越王深深一叹。
“劳烦太医想想办法。”
越王猜测她多少也是难受的,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她年纪轻轻就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。
他不能任由她这样不珍惜自己身体。
“微臣自当尽力。”太医回应,“只是就痊愈可能不大,还望王爷见谅。”
见令颐静默独坐,始终没有说话的意思,越王待得也别扭,于是在太医离去时也一同离开了。
他一走,琳郎便跑回屋子。
“瞧着他这么紧张的样子,也不知是真关心还是假的。”
琳琅一时摸不清到底此事是否是越王所为,再看向令颐,琳琅安慰道:“小姐不要太担心,他既然吩咐了,相信御医会想办法的。”
令颐笑的清淡如风,“我不担心,这样挺好的。”
“脸毁了也就没有了宠爱,往后不会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,将来这府里女人再多也不会有人再刁难我,反倒能平静度日。”
看了眼越王坐过的地方,令颐又道:“看在我已毁容的份上,他也许能对我网开一面,留我一命。”
“我挺喜欢现在这样的。”
温静的语气是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对未来平稳日子的期望,却让琳琅听得心酸不忍。
越王静静立在窗外,屋里人的对话传到他耳里,男人冰凉的眸子早已被伤感染尽,像是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。
“王爷”
欢快的女子声从大门处传来,罗芸步履轻快地朝院中走来,脸上带着明媚的笑。
越王收起情绪,恢复了素日的沉冷,“你怎么来这里了?”
罗芸并没有在意这问题,笑眸闪亮地看着男人,“没什么,就是在院里待得太无趣了。”
“可是下人安排的客房不妥?”
“当然不是,王府富丽尊严,自然是极好的,只是王爷知道的,我从小在西北长大,自由惯了,最受不得拘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