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沈今安还想说什么,可也知她有她的难处,若非情势所逼哪个姑娘愿喝那种药,哪个女子又会对不能生育看的淡然,不过是在她心里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。
看着离去的孤寂背影,沈今安想起幼时。
父亲早逝,只留下他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,后来日子里全凭叔父一直照拂。
母亲和清禾婶母这对妯娌相处的十分融洽,那时常听母亲和婶母聊天说笑,说待他长大后,婶母会在母族为他择一名赵家女为妻。
南临赵氏女名动天下,又亲眼见证了婶母的娴淑美丽,故他自小便将赵氏女奉为女神,暗暗立誓非赵家女不娶。
天不假年,婶母芳年早逝,叔父在痛失爱妻后再未续娶,后来的母亲每每说起这位妯娌也忍不住掉上几滴眼泪。
母亲身体不好,几年后也病逝了,自那后他便养在叔父膝下,他们也成了彼此在世间唯一的亲人。
去年叔父回南临探望几位舅兄,归来后同他说起议婚之事,说赵氏长房有女扶盈,正是待嫁之年,其父母也对结亲一事也甚是满意。
双方已商议好下次见面就把婚事定下来。
彼时的他虽还未见过扶盈,但已从叔父嘴里得知她是如何沉稳,如何懂事,如何的美丽。
他曾无比期待与她见面,也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对方模样,不论是美艳还是清秀,赵家的女儿都不会差的。
若是没有那场家变,这姑娘此刻已经是他的妻子了。
世事无常的让人唏嘘,期盼已久的见面最后却是在囚车上。
当时的她衣衫褴褛却依旧难掩秀色,他看到她将两个妹妹紧紧护在怀里,为她们遮蔽满街嘲笑的目光,身子也抑制不住的颤抖,尽管害怕可还是努力保护着两个妹妹,那一刻沈今安的心被深深触动。
从高贵的世家女跌落成罪奴,为了家族大业委身仇人之后,她虽嘴上不说,可那双清艳的眼睛后藏着的悲痛沈今安能看得到,他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勇气说服自己忍辱负重。
沈今安越想越是心疼敬佩这位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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