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,欢快的川音像蹦跳的小鹿传了过来:“做啥子哩小高?船马上靠岸了喽,我去找你。”
高寒心里一甜,不知怎么的,自己也有一种很想见她的冲动。是为钱?是为人?亦或二者都为。他高兴地说:“你直接来永利皇宫吧,我在大厅等你。”
“我买了点东西送回酒店去,然后去找你,一会儿见。”安晨晨挂了电话。
过了一会儿,大砍来电话说他在银河俱乐部,内蒙老头那里没啥戏,暂无生意。高寒告诉他一会儿要会客,让他先转转,有生意电话联系。
借着等安晨晨的空隙,高寒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给哈尔滨方面打了几个电话,告诉朋友们别着急,生意运转已经上了轨道,今后将回款更加迅速。他刚刚汇去三百二十三万港币,人民币正好是三百万。丁总一百万,朋友们二百万,哈尔滨的危机暂且放缓。可是,他又一次成功地使自己一贫如洗了。
佳人有约,而且时间尚早,高寒回房间又刮了一遍胡子,脸庞白净光洁,眉黑眼亮,英气逼人。看着镜中的自己,他信心十足。人身上有种东西是没办法模仿的,那就是浑然天成的魅力。
这种东西一亮相,高低贵贱昭然若揭。
回到酒店大堂,高寒点了支烟。刚抽几口,安晨晨翩然而至。她今天的打扮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,那就是赤*裸裸的勾*引。靓妆、束发、裸肩、暗红丝滑贴身长裙,连水晶凉鞋里的鲜艳脚趾都那么的引人入胜……
看着如此香艳的美女,高寒有些茫然,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,女人缘竟然如此丰厚。先是美京,继而出现一个小日本儿,现在又蹦出来一个小川妹儿。自己喜欢的类型扎着堆往外蹦,难道这个时段命犯桃花?
这种情况不用说,高寒和安晨晨都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,两人心里都是麻麻痒痒,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用了五秒稍事调节,两人终于气息喘匀。安晨晨清楚任何一个健全的男人见到自己这副打扮都一个德行,那就是开始用下半身思考问题。她摆晃着小手包,扇着长睫毛,眼中水波潋滟,俏皮地问:“我是不是可以下饭?”
“嗯,秀色可餐,连汤带水的。你是不是十几岁就被冰镇了,想出来害人才解冻的?”
这句话暴露了本质,高寒眼里的坦荡和镇定让人有种感觉,虽然这个男人表面上不低俗、不下作,但他那张白净的脸皮肯定比城墙拐角的地方还厚,神宇中就带着一股文绉绉的匪气。
安晨晨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,上来就掐住高寒的耳垂儿,一边揉捏一边爱惜地说:“你好经典呦!深藏不露吧?咯咯咯……”
“深藏不露那是酒没喝透,一旦喝透,啥都得露!呵呵呵……”
“坏蛋!我要跟你喝酒。来吧!”安晨晨伸展嫩白的手臂。
“走!”
高寒很哥们儿地搂着安晨晨的肩,安晨晨则把小手顺势伸进高寒挺拔的后腰,蠢动不已地抠着他的皮带,半倚半靠,高踢着小腿儿,一蹦一跳向永利皇宫大厅走去……
到了账房前,安晨晨从小手包里拿出一沓港币买筹码,整整十万。工作人员验钞付码后,她撅着招人怜爱的小嘴儿说:“每次我都是输得只剩一张机票钱才回去的,每次都是。这回本姑娘学聪明了,先把卡里的钱都到香港买了东西,就剩这些,这回是最与众不同的一次。”说完挺着腰身,伸展着手臂取悦高寒。
高寒掏出直板圣罗兰钱夹,指着钱夹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潇洒地说:“除了这些,还有就是一屁股债,我比你惨多了!”说完自嘲一笑,很坦荡。
安晨晨哈哈大笑起来,一把夺下高寒的皮夹,拿出一侧的五千人民币,再拿出另一侧三十几张千元面值的港币和一千多美金,把仅剩几张泰铢和韩币以及一层银行卡的皮夹塞回高寒的西装内兜,欢快地说:“先把我的十万输掉,再把你的钱输光,然后我们去当流浪狗好不好?”
“好!万一赢了全买狗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