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双喜临门
高寒拿出自己的银行卡交给大砍,用微信把发密码给他。
大砍一走,高寒马上到专门结码粮的窗口去结算码粮。操作员一番忙碌后,结出了六十多万的港币。
这时,大砍一身微汗地跑回来,高寒把钱交给他到账房用户口去出“必宰码。”
大砍十多分钟就办好了,一共出了二百九十万必宰码,签的是百分之三十的合同。看到大砍拿着筹码等在账房窗口,高寒就不让公关再洗廉理事赢到的现金码了。
在高寒去洗手间的十几分钟里,廉理事输了两把,都是五十万一注的。所谓赢钱三只眼,输钱一抹黑,现在廉理事有些乱方寸了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,廉理事赢到了高寒所需的现金码。自从换台廉理事一直输多赢少,已经没有了追随者。虽然廉理事现在赢回来二百多万现金码,却输掉了四百多万的泥码,目前总码还剩四百多万。从这时开始吃他的台底的话,二百九十万本金是可以吃百分之七十的,但合同已经签完,只能如此了。多留余地毕竟是对的,何况娱乐场亦如人生那么无常,万一廉理事最后真的赢了呢?高寒瞬间掐灭了心中刚擦燃的贪婪火苗。
也许连高寒自己都未察觉,内心深处,其实他并不希望廉理事输得太惨。
必宰码在大砍手里,娱乐场公关是不能完成交接的,公关在谁手里拿筹码,洗完必须亲手交到谁手里,这是制度。
高寒一看是时候了,假装回头找一下公关,表情自然地对廉理事说:“光着急了,我去洗一下码。别急,不行我上,顺便给您叫点吃的。”
廉理事此时已经不会在意别的了,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显示屏,呼吸紧促。
高寒和大砍迅速完成了筹码交接,同时他又给了大砍房卡。之后,大砍过来坐在了离廉理事最近的赌台边。
高寒把筹码放在廉理事面前,轻声说:“给您要了一碗燕窝,慢慢来!”语气里都是关切。
廉理事又输了一把,泄气地靠在椅子上,脑门都是汗,扫了一眼筹码堆,有气无力地说:“啊依勾……兄弟,你来吧,我不行了。”
莫说一眼,就是再扫两眼,廉理事也看不出筹码有问题,因为这种筹码和普通泥码区别很小,外行人无法辨别。必宰码刚上桌,就过来两位年轻的经理,拿小本子做着记录。
对此,廉理事浑然不觉,他认为是娱乐场员工的正常工作而已。一边用纸巾擦拭额头的汗水,一边调整呼吸。
高寒上去还真赢了两把,每注都是三四十万。廉理事沉下去的心情又有些复燃,端起侍者送来的燕窝,大吃了两口。
可是高寒心里却连连叫苦,因为赢一百万的现金码,洗码的利润才一万一千元,自己却会因吃台底而输掉三十万。
必宰码一样不耽误洗码,公关的身影不一会儿又来回穿梭。
这下坏了!高寒无论心里多咒自己输,但扑克牌和他不是一伙的,点数不会因为他的意志而发生变化。荷官是位年轻姑娘,一脸刁钻相。她洞知一切原委,每次与高寒眼光相遇都有忍不住的讥笑在里面。
高寒一看不行,马上站起来,禁鼻皱眉对廉理事说:“刚刚喝了太多的冰可乐,闹肚子,大哥你接着这路打。”
女荷官撇着嘴角和高寒的目光拧了一下,旁边的大砍也一直叠换着二郎腿,烟吸得又急又猛。
高寒可以闪,大砍却不能走,他得观察情况,随时给高寒通风报信。
坐在马桶盖上,高寒给大砍发微信问情况。大砍回信说:廉理事玩着呢,押得还不小。
高寒点了一支烟,其实只有在机会面前,人才能彻底暴露自己的本性。他不是恶毒的人,廉理事是他的目标,赌徒最终都会把钱送给娱乐场,绝无其他结果。所以,只能利益最大化。他对这一切太熟悉了,赌徒输的不是运气,而是赌性,是永远都不会收手的贪婪……
二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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