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横竖都要请人,你还不如把这笔钱给我,我来伺候你。我是你亲妹子,知根知底,难道不比外人强?”
姜榆睨着她,“你难道比外人强?说起知根知底,我可不敢说自己了解你。”
姜婷笑容凝滞,颇为不悦地看着她,埋怨道:“你怎么这样说话,我还能害了你不成。”
姜榆乐了声,“谁知道呢,又不是没害过。”
“你够了吧,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,你怎么还记着呢?我那时也是担心你跟我抢男人,现在你日子过得比我好,你还得多谢我呢。要是你嫁了付向阳,今儿说不准就是我和贺科长结婚了。”
姜榆听得不耐烦,捏捏眉心。
“你吃屎了吗,满嘴喷粪,滚。”
姜婷气不过,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。
内心挣扎片刻,想为自己再争取争取。
“我不收你太多钱,每个月我只要二十,还用不着占你一间屋子,这总行了吧?”
姜榆抬眼,目光冷冽。
触及到她这个眼神,姜婷就像是颈间突然飘进几片雪花,冷得她一激灵。
“别让我重复第三次,滚。”
姜婷气得直跺脚,转身跑了出去。
之后,姜榆明确和大家说了,不会在家属院这边请人。
回头真出了问题,人家拿同一个厂子的情分压下来,她还不好追究。
转眼,贺飞燕带着两个弟妹正式搬了出去。
家里一下空荡起来,姜榆觉得还真不习惯。
贺飞燕搬出去第一天,当晚便跑回了家。
“嫂子,你还记得丁禾吧?”
“当然。”
贺飞燕把声音压低几分:“她怎么成蓝厂长的女儿了?”
她今天亲耳听见,丁禾在同学面前趾高气扬:“我妈是国棉三厂的厂长!”
姜榆淡声解释:“蓝厂长之前不是丢了个女儿吗,就是丁禾。”
“这么巧?”
姜榆嗯了声,“我也觉得挺巧。”
巧就巧吧,这对蓝饶萍来说至少是件喜事。
贺飞燕抿了抿唇,“我觉得丁禾和蓝厂长不太像。”
姜榆笑了声,“飞燕,也没人规定,孩子和父母之间应该长得像呀。”
“可再怎么不像,总该有点相似之处吧。”
“好了,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。”姜榆不欲多管闲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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