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岳沉默片刻,“之前姜婷说的,那位。”
他手指朝上,指了指。
“我去打听过了,差不多就是这几日的事。”
姜榆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地,摔得稀碎,难受得闭上眼。
“今年是什么灾年吗?”
从年初到现在,接连离开,已经第三位了。
贺庭岳握着她的手捏了捏,“人活在世上,生老病死都是寻常事。”
他不是看得开,而是不得不看开。
姜榆吸了吸鼻子,“房子的事,先放一放吧。”
“嗯。”
又过几日,姜榆是从李念口中得到的消息。
她红着眼跑进来,已经是泣不成声。
报社得到的是第一手消息,这种事,不会有错。
姜榆仰头,目光透过窗外。
紧接着,广播电台响起。
“……各族人民敬爱的……同志,因病情恶化……于……逝世。”
姜榆像是屏蔽了外界的声音一般,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,都是死一般安静。
不死心地想多听几遍广播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李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,办公室只有姜榆一人。
她低下头,趴伏在桌面低泣。
一连几日,铺天盖地的报纸在报道这个消息,举国哀悼。
这种沉重又压抑的气氛,足足持续到了月底。
迎来国庆,姜榆已经分不清心里是悲痛更多,还是感慨更多。
国庆之后,大家又开始投入忙碌的工作,姜榆也不例外。
这天,蔡晓乐一来办公室,便开始给大家发喜糖,顺便给姜榆递了请帖。
“摆酒的日子定下了,一定要来呀。”
姜榆看了一眼,笑了起来,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一样的请帖。
“六子已经给我了。”
蔡晓乐翻了个白眼,“他速度可真快。”
她一仰头,姜榆便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坠子。
“你这观音……”
蔡晓乐一愣,奇怪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观音?”
她顺手把吊坠拿了出来。
“我本来不想戴的,可六子送我的礼物,我觉得不戴不太好。”
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,赖六子不懂这个,看见好看就给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