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,然而面上还是得显露出关心的模样。
姜榆垂眸,“整个国棉厂的家属院大多这般,我们怎么比得魏秀茹同志金贵,不识人间疾苦。”
徐丽华乐了,睨着魏秀茹。
“我们都糙人,有个能睡觉的地儿就觉得不错了,也不知这位同志是哪里来的皇亲国戚,才进门就挑拣起来。”
魏秀茹脸色一僵,讷讷走到贺经义身旁。
解释:“我就是心疼庭岳和飞燕。”
姜榆凉凉道:“你真要是心疼他们,当初就不要破坏他们的家庭,逼得他们母亲远走,他们自然不会吃苦。”
贺飞燕躲在她身后抹泪,啜泣着。
“当初我妈也是被我爸伤透了心,才会生下我就拖着行李离开了北城。魏阿姨现在说得好听,难道当初在我妈还没出月子的时候,就带着儿子找上门的人,难道不是你吗?”
她谨记姜榆的话,面对这种不要脸的人,千万不要给她脸。
抓着她的痛处往死里踩,反正丢脸的又不是自己。
徐丽华大惊,从来不知道贺飞燕家里还有这样的丑事。
她看着贺经义和魏秀茹的眼神,多了几分鄙夷,跟看垃圾似的。
“哦哟,你刚才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姜榆的婆婆?你这种人,要是放到旧社会,就是个外室嘛。你知道啥叫外室不?就是见不得光的,和地沟里的老鼠一般。”
魏秀茹脸上火辣辣的,就连贺经义都觉得没脸。
他气得青筋暴起,血气冲上脑门,一张不算白皙的脸涨得铁青。
姜榆不想和他们废话,直言:“二位如果没事的话,还是先离开吧,我家不是很欢迎你们。”
砰的一声巨响,贺经义朝着桌子用力砸了一拳。
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,怒极。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我是你公爹,你有什么资格不欢迎我们?”
姜榆不吃他这套,她又没吃贺家大米,凭什么还得看他脸色。
“一个从没对自己孩子负过责任的父亲,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为好,这时候出来耍威风,除了出洋相,没有任何作用。”
她那嘲讽的眼神,明晃晃在说:你看有人理你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