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瞧见蓝饶萍走了出来。
“姜榆。”蓝饶萍喊了声。
丁禾顿住脚步,没急着走。
走近,蓝饶萍也看到了她,目光落在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上,顿了顿。
“这孩子是……”
姜榆道:“从豫南跟着我们回来的,受到了惊吓,除了名字,什么都不记得。”
蓝饶萍恍然,“原来如此,真是可怜。”
丁禾这个年纪,让她难免想起了自己的女儿。
她女儿此时也不知道在哪里受苦。
思及至此,蓝饶萍心软了大半。
“你失忆了,现在怎么办?”
丁禾摇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姜榆解释:“公安局会安置她,但她不认识那些人,有些害怕,所以跑过来找我。”
蓝饶萍点点头,有些心疼。
“这个年纪的孩子,又没有家里人陪着,还失忆了,害怕是正常的。”
姜榆理解蓝饶萍的心软,女儿是她的软肋,只要看到年纪相仿的孩子,难免会共情。
“丁禾,你先回去吧。”
丁禾哦了一声,失魂落魄走了。
蓝饶萍看着她的身影,再三叹息。
“这孩子……”
真是可怜。
她不由得在想,她的女儿会不会也遇到了这种事,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苦。
“姜榆,要是没人养她的话,要不是暂时让她来我家住着,反正我一个人住,正好让她来陪陪我。”
蓝饶萍对这个年纪的女孩没有抵抗力,心软得一塌糊涂,同情心泛滥起来。
姜榆无奈道:“她有去处,等回头我过去问问,要是余兰那边能养她,就让余兰来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蓝饶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和她说起公事。
等下午姜榆收工,她想着正好无事,过去看看余兰也无妨。
未料还没进门,便听见里面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。
“做事再勤快有什么用,这些我也能做,不当吃不当喝的,有本事她出去赚两个钱回来。”
“家里就靠着余勤一个,现在又多了一张嘴,日子过得紧巴巴,没意思极了。”
“我当初嫁给余勤的时候,可没说还要养小姑子。”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姜榆不能对每个人都用同一种标准。
对于余大嫂这番言论,她不予置评,但心里是极不赞同的。
“余兰在吗?”她敲了敲门。
金大娘连忙扯了下余大嫂的胳膊,“那谁……姜榆来了。”
余大嫂嗤了声,“来了又怎么样。”
姜榆看着关心余兰,其实也就那样。
余兰口袋空空,也不见她们帮衬一二。
金大娘只好自己站起来打招呼。
“在的,在屋里呢。”
姜榆点点头,直接进屋去找余兰。
余大嫂心里更不满,“你看看她这模样,倒是比我还像主人。”
“你少说两句,我知道你日子难过,可你小姑子以往受了这么多罪,你就让让她吧。”
“哼!”
那日送余兰回家,姜榆都没进屋,不知道余家是什么境况。
走进来一看,才知道屋里有多拥挤。
堂屋刚刚好能放下饭桌,多站两个人,转身都嫌挤。
余家总共就两间屋子,余父余母一间,余勤一家四口一间。
屋里的大小,也就足够放炕的位置,再难塞下其他东西。
“余兰姐。”姜榆喊了一声。
余兰却不是从屋里出来,而是从门口的地震棚钻了出来。
姜榆惊愕,“你睡这儿?”
余兰局促地搓搓手,笑了笑。
“睡这里挺好的。”
她刚来那晚是在堂屋打地铺的,但因为晚上把余大嫂绊倒了,她便自己搬到了地震棚。
但这样的环境,她已经很满足。
至少比以前好。
余大嫂全天在家里骂骂咧咧,但也没开口赶她走。
余兰知道,她心里的怨愤不全是针对她,大多是来自对生活的无奈。
家里就只有余勤有工作,一大家子人全靠着他,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。
正因为捉襟见肘,柴米油盐都要愁,余大嫂才会有怨怼。
看着姜榆复杂的神色,余大嫂立马就嚷了起来:“睡这里怎么了,我们可没亏待她,是她自己要睡的。”
余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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