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所偏向。
但凡和他们交好的人,都认为郑厂长已经没有希望,只等着邵嘉康彻底接手二厂,成为国棉厂权力最大的那位。
贺庭岳没搭理他,倒是林长安几个愤愤不平。
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贺庭岳扫了他们一眼,“喝人家喜酒,别露出这种表情,不大气。”
该吃吃该喝喝,有些事又不是光靠打嘴炮就能改变。
男人女人向来不同桌,皆因女人大多不喝酒。
姜榆这张桌说话也在打机锋,个个说话都带刺儿,不把你扎个遍体鳞伤不罢休。
只是这些话,姜榆都是左耳进右耳出,笑笑就算了。
轮到新郎新娘家敬酒的时候,王茉莉环视一周,目光落在姜榆身上。
她笑着开口:“姜榆,你怎么坐在那张桌?你是我的表妹,合该是我娘家人才对。”
她说的娘家人,自然是有王美丽在的一桌。
王美丽焦急万分,她先前为了面子,没把姜榆被停职的事往娘家说。
现在心里懊悔不已,要是早说了,王茉莉就不会开这个口。
姜榆现下的身份,大家避之不及,就跟瘟神似的,谁还上赶着和她攀关系。
“茉莉,就让她坐那边吧,酒席都开了,不好挪动。”
王茉莉刚想点头,便听见邓弘毅道:“姑姑,没什么不好动的,都是一家人,无需客气。这边也不挤,挪挪凳子还坐得下。”
王美丽冲着他用力眨眨眼,“不用了!”
心想这人怎么如此死心眼,他就不怕被姜榆牵累?
不过转眼一想,人家是当领导的,胆识就是与旁人不同。
这往后啊,轮到她二嫂享福咯。
邓弘毅没看懂她的暗示,指使人去拿凳子。
姜榆笑道:“谢谢姐夫,我坐这边就好。”
王美丽立马接话:“就是啊弘毅,姜榆还算有自知之明,哪里配跟我们坐一起,省得叫大家沾上晦气。就让她坐那边,你往后也不必拿她当正经亲戚看待。她现在啊,跟我们可没关系。”
她眼底的嫌弃溢于言表,心里更是把姜榆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。
旁人不说,她自己总该明白,现在这敏感的时候,怎么好随意出门。
被这么多人瞧见,还丢她的脸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