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飞燕自然不会告诉她棉花的来处,只说:“我嫂子把陪嫁的棉被拆了,给我们做衣裳,我嫂子说了,陪嫁是死的人是活的,棉被哪里有我们重要。”
听得段老爷子连连点头,夸姜榆大方,对底下几个弟妹都好。
衬得徐丽华先前做的事愈发龌龊,臊得不行。
贺飞燕转了一圈,大院就没人不知道姜榆给她做的新棉衣。
姜丽看着眼馋,让曾常也给自己买一些布做衣裳。
曾常却说自己没有布票。
姜丽不信:“你就自己一个人过日子,却统共没有几身能看的衣裳,就连棉被都是发冷发硬,还得盖我陪嫁的被子。那你告诉我,这些年你的钱和票都哪儿去了?”
她原先以为城里人体面,嫁过来才发现,曾常除了身份体面,浑身上下就没有个体面的地方。
前两日给彭家班结了酒席的钱,家里统共就剩下两百八十块钱,连个存折都没有!
这个耳房被隔成了两间,一个勉强做个堂屋,做饭就在门口做。
里头就一张床一张桌,连个衣柜都没打。
姜丽苦不堪言,今天三朝回门,他连块肉都不买,带着二两红糖就准备回乡下,多丢脸啊!
曾常不耐烦道:“说了没有就是没有,等下个月发了工资,我给你去换布票成了吧?”
姜丽勉强接受了,心想等他发工资,肯定要把钱捏在手里。
“其他我就不说了,今天回门,你得借个肉票,我们买半斤肉回去。”
曾常心里不满,但想到这几天夜里的销魂,纵着她几回也没什么。
“行,我去问问小贺。”
姜丽眼光微闪,心想问姜榆家好,兴许之后就不用还了。
但贺庭岳一口拒绝,说手里暂时没有肉票。
曾常失望而归,姜丽又催促着他去找姜榆。
“她家里还有腊肉,找她割半斤总成吧?”
曾常有些不想开这个口,架不住姜丽在一旁催促着。
他只好去找姜榆,想让她割半斤腊肉。
姜榆觉着好笑,“曾叔,这腊肉还没晒好呢,你要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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