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大贵的妻子孔丽琴吸了吸鼻子,还嘴道:“死了倒好,一干二净,我和茯苓也好重新找人家。”
闻言,白大贵一怒,身体牵动,疼得龇牙咧嘴,同样骂道:“臭婆娘,你生是我白龙的人,死是我白龙的鬼,我白龙哪怕死了,也拉着你垫背,你孔丽琴这辈子,除了老子白龙能睡,别人休想......再说,你男人只是受了伤,还死不了。”
孔丽琴闻言,没来由想起了白大贵的床上功夫,脸上发红,还想接话来骂,女儿白茯苓拉了拉她的衣服,说道:“爹爹,妈妈,你们别吵了。妈,你少说两句,爹爹,都缝针了,缝了腿却缝不住你的嘴。”
听到自己女儿白茯苓的声音,白大贵非但没有生气,气焰反而一下消散开去,目光变得柔和而温暖,那眼神,和五大三粗的形象完全不沾边,干笑两声,道:“好好好,爹爹听你的话,不和你妈一般计较,乖女儿,来,过来,爹爹抱抱。”
“不要,老师说了,女大避爹,男大避妈,况且,我现在已经读五年级了,已经是大女孩了。”白茯苓直接拒绝了。
“嘿——小妮子,不管你多大,我可是你爹爹,你是老爹身上的一块肉,抱你一下怎么了?”
孔丽琴道:“呸,你倒会卖乖,受了那么重的伤,流了那么多血,还不老实,活该你吃刀子。”
“切,这点刀伤算什么,想当初我白龙......”
“行了,大贵,你就消停点,躺下好好休息,要吵等你好了,日子多的是。”
白大贵又想反驳,褚青山连忙劝阻,他太了解这对夫妻了,真是上辈子的冤家,一天不吵,浑身难受,看得出彼此相爱,却又吵个不停。
感觉吵吵闹闹,才能增进感情似的。
听了褚青山的话,白大贵果然消停下去,叹了一口气,道:“青林帮这些王八羔儿,等老子好了,一定要断了他们的手,卸了他们的腿。”
褚青阳接话道:“大贵,以为你还是十年前那个在西陵街火拼的愤青白龙吗?你现在是孩儿她爹......这件事对于你到此为止,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和大哥,你放心,这件事,我一定会讨一个公道。你切莫冲动,想想你的爱人,再想想你的女儿,你好生躺着养伤。”
正在这时,卫生所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声,众人闻声看去,只见几辆小车停在了卫生所前面的广场上,其中最突出,最显眼的居然是一辆90版的路霸。
车门纷纷打开,从上面下来一群人,为首的正是青林乡党委书记周泽权以及乡长那永军,而在周泽权身旁跟着一名中年男人。
这名中年人,留着一头长发,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朝后面,还特意抹了发胶,露出锃亮的额头,大背头无疑,上身穿着花格裳,下身白裤子,白皮鞋,脖上带着大金链,手里拿了一串珠子,有些不伦不类......此时的他正一脸谄笑地向周泽权解释着什么。
此人是青林帮的当家人,邢海超无疑了。
周泽权并未回话,脸色阴沉,他们齐齐朝着卫生所走来,后面跟着青林帮的小弟,此时他们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,面色难看,仿佛一潭死水。
让褚青阳微微奇怪的是,跟随着邢海超的还有一个年轻人,这个年轻人肤色白净,发型干练,身材修长,却略显消瘦单薄,看上去有些眼熟,似乎在哪里见过,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。
走到褚青阳等人身边,周泽权嘴角终于露出了弧度,说道:“褚秘书,人我给你带来了,该怎么处罚,你说了算。”
褚青阳想:处罚,那是执法机关的工作,我一个小小秘书怎么能代表执法机关,好你个周泽权,你想给我挖坑不成?
说完,周泽权又看向大背头邢海超,说道:“你自己看看吧,你的人都把人伤成什么样了?”
大背头邢海超闻言,看向床上躺着的白大贵,身子微微低了一点,歉意说道:“周书记说的是,我的人不懂事,闯了祸,是我教导无方,我道歉,认赔,认罚......打人者该接受治安处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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