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吗?没有,既然合理渠道不能解决问题,你凭什么不让我们群众上访?”
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,将彭连海说得无地自容,脸色难看得仿佛有人在他脸上扔了一坨稀屎。
确实,在宁水这个有着97万人口的大县,每天都会有很多的上访案件,但群众上访的有些问题很尖锐,有些是历史遗留问题,牵扯多方利益,涉及多方矛盾,想要解决,可不是他这个县委办主任拍着脑袋就能解决的。
“你们在这里影响了县委县政府的正常办公,非但不能解决问题,反而会使事情更加糟糕。我看这样好不好,从你们中间选出几个代表,留下来将问题说清楚,然后我在此承诺,县委一定可以给大家一个书面的回复,这样好不好?”
“不好!”
人群中有一人大喝道:“这种把戏我们见得多了,留下几个代表,反馈了问题,不但解决不了问题,反而不了了之,即使你们给书面回复,也是东一句西一句,根本不解决问题本身。还有,选出几个代表,岂不是意味着,你们更好威逼利诱恐吓?逼迫我们放弃群访?”
彭连海面部的肌肉狠狠抽搐,他没有想到,这次的上访群众如此难搞,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。
“我们今天就需要一个明确的回应,如果答案我们满意,我们立马回去,不影响县委的正常办公,但如果不能给我们明确的回复,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不走了,糖厂领导没有良心,不发我们的血汗钱,想要眼睁睁饿死我们,还不如我们死在县委的好。”
一句话,说得彭连海和陶之刚等人脸色一片黑,再这样下去,场面极有可能失控。
如果在县委大院发生了流血事件,亦或者死了人,那么他这个县委办主任的政治生涯就算彻底到头了。
看得出,群众的情绪很激动,如果逼急了,还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彭连海可不敢有一点大意。
彭连海控制着情绪说道:“我想给你们解决事情,但是,想要解决,也至少让我知道,发生了什么事,你们因为什么事而上访吧?我都不知道你们上访什么,如何给你们回应,如何给你们回复。我刚才的提议,大家还是想一想的好,选出几个代表,反应问题,我们才能针对问题解决不是?”
人群中又有人喝道:“你还是下去吧,你说话能代表县委吗?能代表我们工厂员工的利益吗?如果你真想解决,也不会拖那么长时间,还是让阮书记下来,今天如果不见到阮书记,我们就不回去。”
说到这里,彭连海一张老脸已经如猪肝般难看,他从事县委办工作多年,这次的上访情况,让他这个县委办主任还真有写手足无力。
褚青阳躲在彭连海等人的背后,细细倾听,发现场面有些失控,不得不后退几步,拨通阮南星的电话,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。
阮南星道:“太阳如此热,让群众在太阳下爆嗮,是要出问题的,你准备一张桌子,我马上下来。”
挂断电话后,褚青阳安排悄悄走到陶之刚面前,拉了拉他的衣角,小声说道:“陶主任,阮书记过来,能不能让信访工作人员搬一张桌子过来。”
陶之刚闻听阮南星要来,眼神一激动,虽然不知道要桌子干什么,但立马答应下来,安排工作人员去搬桌子。
彭连海强忍着怒气,还想说什么,突然,人群中有人喝道:“快看,那就是阮书记,阮书记下楼来了。”
原本,已经稍稍稳定下去的人声,重新开始鼎沸嘈杂。
彭连海看向身后,阮南星已经面色怔然的走了过来。
来到上访群众面前,阮南星站立原地,然后看了一眼众人,随即接过彭连海手上的大喇叭,清理清嗓子,见喇叭声音正常后,她直接跳上了桌子。
“各位父老乡亲,我就是宁水县委书记阮南星,听说大家想要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