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阳没有说话,电话那头的蒋玉芹开始抽泣起来,显然,她依然沉浸在老黄死之后的悲伤之中。
“嫂子,你别哭,我知道你难过,你不甘心,但法律讲究的是无罪推定,破案也需要证据,我们要相信警方,相信公安,黄哥的死一定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。”
话,褚青阳只能这样说了,至于是否能听懂,那就是蒋玉芹的事了。
“青阳,老黄一定是被谋害的,你现在是县委书记的秘书,看在老黄曾经帮过你的份上,一定要帮老黄呀,我和静怡已经没有寄托,如果还不能查到真相,让老黄瞑目,我和静怡死也不会甘心。”
蒋玉芹显然低估了褚青阳对黄子扬的感情,认为褚青阳得势之后,忘记了黄子扬当初的提携之恩。
对于老黄的死,褚青阳悲伤难过的同时,和蒋玉芹一样,同样不甘和不忿,但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,也必须冷静,不能贸然行事。
再者,褚青阳目前的身份虽然是县委书记秘书,但屁股都还没有坐热,他根本没有能力干预这个案子。
帮?他当然想帮,但他没有这个能力呀!
“嫂子,你别激动,现在不是还没有结果吗?我希望你和静怡好好的,我相信这也是在九泉之下黄哥的最大愿望。”
见蒋玉芹还想说什么,褚青阳连忙道:“嫂子,我这里还有事,有什么,下班之后再说吧!”
说完,刚挂断电话,蔡文邵就从阮南星的办公室中走了出来。
可以看得出,他的心情不错,和褚青阳又聊了几句,才离开。
短短一周内,阮南星两次找蔡文邵谈话,会涉及什么内容呢?难道是矿业技改的事?不管是什么事,从蔡文邵的表情来看,定然是好事无疑。
黄子扬的案子,时间并不长,仅仅三天就有了结果。
经过DNA比对,确定残留在黄子扬头发里的DNA是牛孔生的,也就是说牛孔生就是杀害黄子扬的凶手。
公安局陈勇向阮南星汇报了这个结果。
阮南星听后,说:“这个案子,有没有一种可能,凶手并不仅仅是一个人,而有可能是两个,或者三个?”
其实,阮南星的这句话,是暗示这个案子看起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,同时,就此结案,她作为县委书记,也不甘。
阮南星的疑问,也正是褚青阳的疑问。只不过阮南星并未将话说得过于直白,那就是:牛孔生之死,也不是意外,而是被同伙谋杀。
陈勇显然早有准备,说道:“不排除有这种可能,不过,就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来看,并未发现除了牛孔生之外的第三者。”
“那公安局的意思呢?”阮南星问道。
陈勇说道:“DNA比对结果出来后,我向罗书记汇报了此事,罗书记说,一切以事实说话,有证继续查,没证可以考虑结案,毕竟因为此案,群众中已经有了不同的声音,考虑到稳定,考虑到群众声音,先结案比较稳妥。我们局拿不定主意,因此特来请示阮书记,当然,如果有新的证据出现,我们公安局一定会继续往下查。”
阮南星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陈勇,随后说道:“我同意柄权同志的意见,一切以事实为依据。当然,公安局有独立办案权,我个人也尊重你们局党委会的意见。”
两天后,黄子扬被杀一案正式结案,算是给这个案子定了调子,舆论一片哗然,非但没能控制舆论,反而因此闹出了上访事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