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颤。
“阿瑾，幸好你没事！”
他全身都在颤抖。
沈初瑾也有些心有余悸。
刚才在时熠大喊的时候，她就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。
光看秦苍的样子，她就猜到了对方要干什么。
只是没想到，对方竟然会选择自爆这样决绝的方式。
她与秦苍的距离不算远，秦苍也算是冥界十分厉害的一号人物，对方想要自爆，破坏力那是极强的。
她本想快速瞬移，但是身边正好有两个秦苍的手下，她正对对方打得不可开交，对方限制了她的行动。
仅仅耽误了两秒，就失去了最好的逃跑机会。
她赶忙掐诀形成一圈保护罩。
虽然那保护罩挡住了秦苍自爆的大部分能量，但那能量实在是太强，保护罩逐渐皲裂。
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，夜伶残存的那一缕魂魄忽然从锁魂符中跑出来，护在了她的身前。
她也得以喘息，重新凝聚出了一层保护罩，这才抵挡住了那最后一阵冲击能量。
沈初瑾拍了拍时熠的后背，示意他松开。
时熠放开她后，她看向静静飘在身侧的一缕幽魂。
她想伸手去接住它。
但它却逐渐变得透明，最后消散在了空气中。
“夜伶...”
沈初瑾低声念着这个名字，神色十分复杂。
她真没料到，在最后一刻，已经没有了主观意识的那一缕幽魂竟然会护在她身前。
听到沈初瑾念叨这个名字，时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。
他没有出声打断。
而是静静陪在她身边。
世界上，没有绝对的对或错。
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和想法。
夜伶变成僵尸残害了许多人的性命，这肯定是罪大恶极。
但是他变成僵尸，究其因果，也是为了沈初瑾。
他对沈初瑾的真心没有错。
要说错，只是他用错了方法。
连最后这一抹无意识的幽魂，都遵循本能，在危险来临之前，护在了沈初瑾的面前。
沈初瑾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而他能做的，只有陪着她。
有些感情，还是需要她自己去消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