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声说道,“不会,我也是来治伤的,我的手现在拿不了笔,精细的线条都不能画了。”
他的眼神落在她的手腕上停留了很久,一直盯着她那道浅浅的伤疤。
然后又低头写下,“疼不疼,害怕吗?”
“疼啊,可是,”蒋遥摸着那道伤口,低声说道,“家人都很关心我,我不想让他们担心,所以从来没说过疼。”
怎么能不疼呢?
她不止一次尝试着想要继续拿起画笔,可是右手总是颤抖,线条画的总是不尽人意,没握一会笔手就酸了,设计图在脑子里,可就是呈现不到纸上。
她又能怎么办呢,躲在被子里哭过无数次,连声音都不敢出,家人为了她的事情到处找医生,她不想再让家人担心,所以只能忍着。
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那个可以让她哭着喊疼的人,不在。
阿归手指微颤,在本子上快速的写着,“那你男朋友呢?”
他的眼睛在帽檐的遮挡下发出深沉的光线。
“他······”蒋遥垂眸看向包上的那串花环。
那是顾彦期在南陵的海边送给她的,永远不会凋谢的花朵。
“我不知道他在哪,我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活着,那天海上的游轮爆炸了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。”
说到这,蒋遥心里一阵抽痛,加上外面无边的雨幕,她瞬间难掩眼底的酸涩。
“不过没关系,我相信一定会好的,你也会好的,我们快走吧,不然买不到刚才那种面包了!”
她觉得自己心底的伤口在渗血,所以赶紧终止了这个话题。
“……”
从这一天开始,蒋遥经常会遇见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。
当然了,只有林至信不在身边的时候阿归才会出现。
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为,但凡她一个人出现在街边,便会在某个转角遇见阿归。
爱丁堡的雨季孤独而漫长,蒋遥最喜欢撑着伞在街边漫步,看那些少言寡语的当地人行色匆匆的穿梭在雨幕中。
这天,林至信去学校做毕业准备,蒋遥无聊的在街边踩水。
她轻轻踩着地上的小水坑,水花在她的脚下轻轻绽放,接着水坑慢慢恢复平静,便又被她一脚踩上去。
反复循环,她就像被关在动物园里抑郁的小动物,不断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。
“姐姐!”
沈眠风不知道在哪里蹦出来,神神秘秘的站在她面前呲着牙傻笑。
“你吓我一跳,好几天不见,我以为你回国了。”蒋遥看他没有撑伞,便把自己的伞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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