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庄不久,又是下一个被废弃的村子。
同样的穿行而过。
在一个墙角上还残存有些许麦草杆的院子里,几头羊咩咩咩的叫着,也不知是不是在欢迎这群不速之客。
院子旁边的黄土屋里,走出一个古铜色肌肤的老人。
老人端着个破旧的瓷碗,碗里有两块馍馍就着开水,浑浊的双眼忧郁的打量着来人。
郭阳带头从骆驼上下来。
“大伯,村子里还有其他人吗?”
“没啦,我邻居去年也去投靠内蒙的亲戚了。”老人的语气里流露着孤单。
“那老人家你怎么还不搬呢?”
“等把羊卖了就要搬咯。”老人指着羊圈里的八只绵羊,在这个年收入只有几百元的地区,那也许是他今年的全部指望。
片刻后。
郭山久违的露出了笑容,赶着八只绵羊向前走去。
民勤的羊肉堪称一绝,但让郭山高兴的是小弟的行为。
他能看出买下老人的绵羊是小弟发自内心的举动,比他让社里的人迁移进昌宁乡移民点更为真诚。
出了村子,又是荒漠。
等到沙漠边缘的村落时,烟火气息才多了起来,但场景却让人忍不住落泪。
贴着生态移民的大客车来了,女人和孩子们哭着喊着走到门前,男人依然跪在坟前,向父母和祖宗磕最后一个头。
另一些没有坐上客车的人,就乘着拖拉机甚至驴车走向未知。
没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那种背井离乡之痛。
张竞已经上前将镜头对准了排队等车的人群,但眼眶里也多了晶莹的泪花。
穿越以来,郭阳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,对民勤,对雨禾村都没有特殊的情感。
这里是原主的故乡,不是他的故乡。
但这时,情绪就像打翻了调料瓶一样,五味陈杂。
郭山将羊迁回了雨禾村,关进了老家院子的畜生圈里,卖一些,再杀一些。
庄正像个好奇宝宝样,在房子里转来转去,找寻着蛛丝马迹,然后在不着痕迹的拍着马屁。
陆汉斌问道:“村民吃水怎么办?”
“去有水的村子买,像我们社要赶驴车去10公里外的东镇拉水,冬天一周一次,夏天两三天一次。”
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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