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都记得,人就更会记得了。
我追出病房看,感觉少女笑得很开心,笑容特别灿烂。
她仿佛没走在医院那阴暗的走廊上,而是走在一条开满了鲜花的石子小路上。
这个画面让我想到小时候,大概四五岁的年纪,我和姐姐还什么都不知道,天天吵着要爹娘,说别的孩子都有,咋我们没有?
奶奶就说,你们的爹娘在城里养着小狗,努力挣钱呢,等有钱了过年回来给你们买好吃的,买新衣服。
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梦到,可能我太想像别人一样了吧,于是当天晚上梦到爹娘带着小白狗过来接我。
醒了之后,我还哭了。
是后来到了六岁上小学的年纪,我才知道,我家同别人家压根不一样。
哎,前不久更是知道,连奶奶也不是亲的。
我到底来自何方?
我的娘,真是蛇吗?
屋里的木头终于不再用窗帘挡着自己。
洛凤苔的定格术法也消失,医院里回归正常,而木头则跳窗而去。
但却不是要逃,而是示意我们跟上。
此时是黎明前的黑暗,木头又回到了纸钱店,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,收拾干净纸钱店的客厅,摆好蜡烛,自己坐在蜡烛前,开始剪纸钱。
还小声说:“一根蜡,三捆钱……但我今天就不遵守这个老例儿了,是人,才得遵守,我不是。”
洛凤苔道:“你用的这尸体,灵气挺高,支持那么久都不腐,你也算赚了,当了一回人。”
木头却自嘲地笑笑,“当人的滋味不好,还不如当棵树。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人是会死的,但我发现我喜欢的人要死时,我觉得我接受不了,很自私吧。
这尸体是我前主人,前主人一家都是卖白事香烛之类的东西,有一天,前主人不知道因为什么,就暴毙而亡,他没有孩子,连婚都没结,我过去看他,就突然进入他的身体里了。
现在想来,都是命中注定,孽缘一场……”
洛凤苔只是听着,然后淡淡地说:“剪吧,剪完纸钱烧给苏敏,我就要处决你了。但你放心,不是让你魂飞魄散,而是让你吐出曾经吞噬的正常灵魂,让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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