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了周玄提供的“佛气”、“阴煞之气”,将香火再提一个层次……不敢想,可不敢想!
刘青光联想到未来的“辉煌气象”,差点乐出了声。
“那我先提前谢谢小先生,往后为小先生两肋插刀,在所不辞。”刘青光的道谢,没有技巧,全是感情。
“我不是个喜欢放空炮的人,这个……先当定金。”
周玄从口袋里摸出了“眼睛”刺青,递给了刘青光。
这枚刺青,原本是周玄卖给老杨,帮老杨打牌赢钱的,谁成想,老杨那赌场菜狗,看两家牌都愣是打不过。
自从周玄从刘老太的尸体下,把眼睛刺青找了回来,便没有再给老杨,一直收在口袋里。
现在刚好给刘青光当定钱。
刘青光接过眼睛刺青,并不知道该如何使用,挠着头发愣。
周玄便教道:“老刘,你往这刺青的双眼之间,滴一滴指血。”
“哦……我试试!”
老刘本想找根尖锐物事,扎破手指再滴血,但周围站着周玄、司铭、司玉儿,他不想给众人留下一个娘炮的印象,便强忍着咬开了中指,往双眼中间滴了一滴指血。
“你把眼睛闭上。”周玄说道。
老刘眼睛一闭,顿时发现了一个新世界,刺青之眼瞧见的任何物事,都清晰无遗的展现在他的心里。
“身外之眼?”
老刘终于忍不住了,失态的喊道。
当偷儿的眼睛得亮,但再亮,也亮不过“三只眼”。
“眼睛”刺青,不但适合赌徒,也适合神偷。
“我要有了身外之眼,呵呵……往后拐子的‘影三儿’再来踩我地盘,我老刘弄死他!”
老刘口出豪言。
“你们神偷和拐子不对付?”周玄问司铭。
“一直也不对付,我们堂口这些年,老被拐子压制着,我心里也憋着火呢……小先生难道……。”
司铭怕周玄和拐子堂口有交情。
“怎能凭空诬人清白!我和拐子有大仇。”周玄笑吟吟的说。
“老刘,给所有兄弟讲明白了,拐子再把脚踩到咱们地界上,往死里打!”
“饶不了他们。”老刘应了下来,望着手里的刺青很是激动,他也被“影三儿”压制了好多年,恨着呢。
可那“影三儿”,深得拐子堂口手段精髓,尤其是前面两炷香火,走得极稳极扎实。
「踏草无痕」、「平地生风」,这两手低层次的手段,被影三儿耍得很精妙,平日有点“来无影、去无踪”的感觉,老刘的眼睛能见脏,眼力却不够快,老是盯不准影三儿的身形,被人欺负得灰头土脸的。
现在多了一只眼睛,他不信盯不住。
“这两天影三儿最好别犯贱,不然让他竖着来,横着出去。”
刘青光在被周玄指点了“眼睛刺青”的禁忌和供奉方式后,才喜滋滋的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司府。
一路上,刘青光哼着老戏曲,心里乐开了花,前些天他被司铭钉穿了腿,以为自己要混败了,谁成想,否极泰来!
“老天爷待我不薄……天降的大缘分!”
……
刘青光的关系已经搭好,周玄这才约着司铭、司玉儿,坐了司府的汽车,去了七叶寺。
车上,司玉儿与周玄聊得很投缘,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。
司玉儿喜欢瞧武侠,向往游侠儿纵马江湖、剑胆琴心的故事。
周玄便跟她讲起了《射雕英雄传》,
“那个不知名的朝代里,有五位绝顶高手,合起来,号称东邪、西毒、南帝、北丐、中神通……”
“东邪黄药师,天资极高,武学文才、算数韬略、医卜星相,无一不精,弹指神通、落英神剑掌,独步江湖……”
“北丐是丐帮帮主,那是天地间的大英雄大豪杰,降龙十八掌,至阳至刚……他还是个老馋虫,爱美食尤胜爱武功,夜潜皇宫,只为那美酒美食……”
周玄都没正儿八经给司玉儿讲书,只是讲了些射雕中的设定,便已让司玉儿如痴如醉。
金庸先生毕竟是前世武侠巨佬,虽然某些灌水论坛里,经常为“金一古二”,还是“古一金二”,吵得不可开交,暂且不论谁一谁二,金老总是武侠世界里绕不开的丰碑。
金书既出,哪有降不服司玉儿这“武侠小书迷”的道理。
“大人物有五绝,小人物里,也有些游侠人物,江湖中颇具侠名之人,便有江南七怪,七怪之中的头一号人物,便是飞天蝙蝠柯镇恶……”
周玄二话不说,继续给司玉儿补设定,补完,便开始讲正文,
由于不太讲细节,进度很快,牛家村的风雪惊变、江南七怪与丘处机定下十八年赌约、七怪去大漠寻郭靖……期间讲得司玉儿时而落泪,时而又拍掌叫好……
当汽车已经停在七叶寺前,而周玄刚好讲到“江南七怪舍生忘死,决定埋伏黑风双煞”,司玉儿央求着司铭,能不能让车再绕着寺庙转上几圈……
司铭觉得不太好,毕竟小先生做正事要紧,哪有正事不做,却坐在车里听故事的。
周玄也笑着说:“司小姐,七怪斗铜尸、铁尸,是重头戏,匆忙讲出,感触不深,不如下次你去我店里,我好好给你讲讲,保证是有枝有蔓,有来有回,必然让你满意。”
要说周玄已经很久没有讲书了,今天忽然被司玉儿聊到《白眉大侠》,他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大号——平水府红极“好几天”的说书人。
既然司玉儿这么爱听,那单纯讲脉络,故事反而少了许多风味,不如约到店里,有板有眼的讲一场。
司玉儿还是馋“斗黑风双煞”,但周玄说得真诚,她也不好再央求,只得作罢。
车子停好,司铭与周玄、司玉儿下了车,进了寺庙。
这一路上,论起来,心情最复杂的是司铭。
刘青光和司玉儿,那是纯粹的开心,老刘得了“佛气、阴煞之气”的承诺,还得了张“眼睛刺青”,跟来司府进货似的,自然很开心。
司玉儿嘛,听周玄讲了一路射雕,虽说不是正式讲的,但她沉浸度拉满,听得容光焕发,也是纯粹的高兴。
司铭呢,高兴自然也高兴,但不是为自己而高兴。
比如周玄给刘青光的“交易筹码”,司铭不太需要……至少他认为自己不太需要。
什么佛气、阴煞之气,他觉得如果香火层次低,或许能受益不少。
但他已经是坐五望六的香火了,而且六炷香头已经望了许多年,始终找不到门道,求许多大阴人、大神人指点过,得不到要领。
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,这么多年怀揣过的希望,早已被时间击溃。
导致他已经对香火的爬升兴趣不大,尤其是最近这些年,他对自己的定位,已经完全是堂口的管理者,一个职业的商人。
所以,他替刘青光高兴,但并不羡慕。
再比如周玄给女儿讲书,自从司玉儿发了疯病之后虽然正常时也爱笑,也开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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