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的鞭子,一鞭一鞭的抽打在段晴岚的后背上,抽破了她的衣物,在细嫩的背部皮肤上留下了一条又一条的血痕。
好在她伤口的愈合速度很快,鞭痕泛出的血迹,一两分钟后便干涸,迅速结了层鲜亮的血痂。
“夫人,功课做完了。”
鞭打持续了将近半个钟头,丫鬟停下鞭子,提醒着段晴岚。
“将我放下来吧。”段晴岚低声言语道。
牵引着铁链的滑轮在转动,段晴岚一寸一寸的接近着地面。
在她双足踩住地砖的那一刻,司铭将其搂在怀里,小心翼翼的取下勾在她锁骨上的铁勾。
“不用这么小心的,每一次痛苦,都是为了唤醒火。”段晴岚头歪靠在司铭的肩膀上,疲惫着说道。
“夫人说得是。”
司铭没有反驳,帮着褪去了段晴岚破碎的衣裳,与丫鬟一起将夫人身上的汗渍、血迹用湿毛巾擦试,再换上了新的袄裙。
袄为紫色,高领,裙摆黑色,喇叭状,为了让衣着更严肃些,段晴岚总喜欢让裁缝在袄上刺上黑色的梅花绣。
新袄裙穿好,丫鬟帮忙将乱发重盘,戴上钟式帽,段晴岚告别了刚才狼狈的囚徒模样,又成了仪态端庄的司府夫人。
“老铭,去看看镇住玉儿疯症的刺青。”
段晴岚见司铭已经矮下身要背她,她颤巍的绕开,同样,她也将丫鬟伸来要搀扶的手给打开。
一点苦痛灾厄都承受不住,又哪来的意志去唤醒火?
说话间,段晴岚已经打开了门,司铭、丫鬟都跟了上去。
厢房内顿时空无一人,只有风孔处,伸出了两个毛茸茸的黄皮子脑袋。
……
黄皮子个头小,又灵活,人钻不进去、不留心的砖孔,草堆,烂瓦洞,它们总能来去自如。
只有每月一度的“神会”,段晴岚与她的会友们,在完全密闭的石室里,商讨隐密程度高的事情,才能杜绝黄皮子的偷窥。
但她不能每时每刻都将自己装在套子里,生活在司府,就不可能不被那身形小巧、运步灵活的短毛畜生们偷瞄了去。
此时,段晴岚已经走入了女儿的闺房内,厚重的薰香参杂着淡淡的血味,让她不禁可怜起女儿来。
她与司铭多年只生了这么个女儿,如今想再怀胎,已经不可能了。
常年遭受“穿钩”、“鞭笞”、“杖刑”等等刑罚,没有击垮她的身体与精神,却将她的生育能力毁掉。
“我可怜的玉儿。”段晴岚轻轻抚过司玉儿的脸庞后,轻轻的撑开她的眼睑。
司玉儿估计在做梦,眼珠转动得极快,但瞧不出一丝疯相。
段晴岚不放心,松开手后,左手拇指的指甲往中指肚上用力一刮,将指肚上的皮肉刮起。
十指连心,疼痛常人难以忍受,但放在段夫人身上,好似被蚊虫叮咬了一口,除去眉毛轻皱,几乎没有其余表达疼痛的细微动作。
她闭上眼睛,嘴里默念着道咒:“舌神正伦,通病入神,心神丹元,令我通真……”
连番念诵后,段夫人睁开了眼睛,目光清明,她猛的咬破舌尖,将口中鲜血喷向了中指肚的外翻血肉上,冷声喝道,
“点灯催吉!”
“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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