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上了好几个档次!”
云子良很想维持自己“见多识广”人设,但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贬损这幅刺青的妙用,不然就和“睁眼说瞎话”没有区别。
“有那么好吗?”
“因为我见过原版的高僧望月!”
云子良刚见这幅刺青时,便觉得像“高僧望月”,只是刺青内容改动颇大,他也吃不准。
“原版的高僧望月,比我这版刺青效果差很多吗?”
云子良叹着气,说道:“米粒之珠,怎敢与皓月争辉?”
“额……评价这么高?”周玄又将刺青展开,从上到下瞅了好几遍。
“别瞧了,你现在的香火层次瞧不出来……需要层次更高的人,才懂其中的奥妙。”
云子良说道:“我现在香火层次也不高了,但我眼光还在,只知这幅刺青中,有一种类似禅意的东西,但又不是禅意,比禅意更好,
若是我的香火层次还在,估计能瞧破那东西的本质!”
他从净仪床上起身,对周玄说:“但即使看不太懂,这幅刺青,于我的精神、身体大有裨益。”
云子良推开店门,只觉店门外的风刮过身体,风竟有种真实感,不像往常那般缥缈。
这是自从他藏到画中,成了半人半鬼之后,很久都没有体会到的感觉。
周玄心情也好,
除了找到血井疯症彻底解决的希望,他的香火也涨了。
高僧望月,这幅刺青做完,他的第二炷香,总共烧了一寸!
他想再做一幅“神人与阴人之血”为材料的刺青,但骨牙却已布满了血色,它累了。
“刺青会累,骨牙也会累……明天再来吧。”
……
“周班主,你到底悟出啥了啊。”
袁不语急,很急。
他原本只是坐在祖树下听收音机,顺带和余正渊唠唠家常,过瘾得不行,结果,忽然听到周伶衣说:“我弟弟做第三幅刺青了,高僧望月!”
当时袁不语不以为意,入门的刺青而已,直到周伶衣讲了句:“弟弟把刺青改了,皓月改成了绯月!”
“啥?!”袁不语知道绯月是怎么来的,是周玄血井在神启秘境中的投影。
忽然改动,必然有血井力量的原因。
他很想亲眼目睹那幅刺青,但实在是没条件,只能依靠周伶衣的“语言转播”,过个耳瘾。
“弟弟的刺青里,有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……日夜在交替,四季在轮回,有阳光,有雨,有生机有死亡,但并不合乎正常的轮转周期。”
袁不语听到此处,便明白了,说道:“徒弟的刺青里头,有时空的存在。”
他认为,刺青与写实画类似,
画是静物,长度和宽度,再配合“近大远小”的视觉规律,能在画里体现出“空间”的概念。
再加上光与影,季节与天气,便能绘出某个时间里的静物。
从这个角度来说,画是有时间概念的,但仅仅是那一刻的时间,仿若定格。
而周玄的刺青,时间在连续变化,甚至在推演在轮回,已经成了一方小世界,拥有自己的时空。
“徒弟说过,血井里是错乱的时空,这幅刺青,是将血井时空变化的一部分展现出来,能窥视血井之妙,我真的很想……很想……亲眼目睹。”
在袁不语讲出自己朴素的愿望后,周伶衣已经进入了睁眼禅定的状态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