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次的尊重。
在她心里,周玄至少已经四炷香了,说不定还不止。
“年轻的四炷香说书人,只怕四府难寻。”
说书人三炷香之前战力极弱,加上攒香火得先将讲书的手艺磨出名堂,升层次是极难的。
没有过人的天分、机缘、心性,绝对攀不上去,更何况如此年轻。
“儿啊,你办事不周道,礼备得太薄了。”莲花娘娘提醒黄九。
“……”黄九。
“把珍珠去了,换成白玉香囊。”莲花娘娘下了指示。
“那礼会不会太厚了?”黄九有点舍不得。
“不厚,四炷香的说书先生给我祝寿讲书,已是幸运,这位小先生还愿意主动放下身段,不顾说书人的讲书规矩,只为逗玄孙们开心,这是他的礼!
人家有礼在前,我们还礼在后,礼才有了往来。”莲花娘娘说道。
黄九这才心领神会,应道:“娘教训得是,是儿子目光浅薄了。”
“去吧,虽说先生讲的这场书我不太爱听,但也认真听听。”
莲花娘娘继续听书,
周玄一直将准备的《白眉大侠》讲完,随着一声醒木拍桌,观众喝起彩来,只是院中宾客的气氛,不像周家班那么热烈。
从头开始听,和中间择一段开始听,感受到的精彩自然不同。
但第六桌的小黄皮子们,个个站在凳子上叫好、喝彩,比在周家班听书时激动得多。
瞧他们这激动劲,周玄便知道,这场《白眉大侠》,已经算成了,
剩下的便是莲花娘娘这场书了。
周玄伸手,将桌上的台布抚平,展开折扇,笑着说道:“有道是,说书唱戏劝人方,三条大路走中央。善恶到头终有报,人间正道是沧桑!
刚才讲了场热闹书,但别瞧他热闹,其中侠义、正道,也是我辈心之所往,行之所向。
但今日于莲花庙中演书,仅说侠义,怕是不够,我周玄不懂佛门道宗,全凭心中故事、口中言辞,斗胆为大家说一篇关于佛的短书——名为《水佛》。”
听到与佛有关,莲花娘娘坐得更直了,以她的身型,做得这么直,是极吃力的,黄九给母亲的腰后塞了四块瓷枕,才令她舒服了许多。
“要说,在西南方一带,有个地域习俗,村子临水而建,出村的路,自然也临水而修。
一日,一条巨大鱼妖将一小女孩托于背上,想送至水边,却被村人发现。
与此同时,他们还瞧见水面漂着两具被撕咬成血葫芦的村人尸体,便觉得这鱼妖肯定还要吃小孩!
他们先用鱼叉,将鱼妖吓走,将小女孩救下后,又组织更多的村人,去追打鱼妖。
这村人勇悍,数条渔船围攻,鱼妖被打得是遍体鳞伤,侥幸逃脱。”
周玄醒木一拍,摇着折扇,将云遮月的嗓子压低,似在诉说幽怨之事:“实则这鱼妖被冤枉了,那两个被他咬死的村人,并不是村人,而是走水路进村贩小孩的拐子。
那小女孩,便是被拐走之人,鱼妖是‘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”,抢先一步,将小女孩救下!”
评书讲到此处,莲花娘娘已有悲戚之情,只觉得故事中的鱼妖,与曾在旱灾中救灾民却挨打的她,可怜之处,竟是一般无二。
她的感觉倒没错,确实相像,毕竟是周玄为他量身定做的故事。
在周家班里,周玄听闻了莲花娘娘的遭遇——百年旱灾中总是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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