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要把佛修得大大的,求佛爷开恩,调弄风雨。”
戴绅士指着不远处一户院子边的榆树,说:“以前闹灾就啃那种树,砍倒了,把皮剥下来,炒干了磨成粉吃!”
“唉!”
余正渊叹着气,他对天灾有挺深的共鸣。
周玄则对戴绅士说:“所以,戴先生就是回廊河本地人?”
“小玄,你可说错了,戴绅士是京城人,早年做生意才来的平水府,怎么会是……”
“没错,我是回廊河人,小班主招子真亮。”
戴绅士兀自向着榆树缓缓走了过去。
余正渊偷偷问:“你咋看出来戴先生是本地人?”
“呵,你瞅瞅戴先生,像不像一寻根老人?带着对家乡无限思念的那种?讲话句句带着哀伤。”
“这听得出来?你耳朵也蛮灵光啊,唉,戴先生小心……”
戴绅士走在树前,树下有青苔,他不小心踩了上去,差点滑倒。
小跑过来的余正渊扶住他,问: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没事,现在回廊河的人富了,人富了,就不想再看到穷时的物件,包括树。”
戴绅士轻轻拍打着榆树,夸道:“现在回廊河种它们的人少了,可它们是好树,好树,这树皮磨成粉,你们都没尝过,滋味不错的,软和。”
不光是对树有感慨,
一直走到冥戏台,每走几十米,戴绅士总会停下,对着某处房屋、某间小庙,甚至是河边的栏杆墩子,都要讲解一番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戴绅士是个导游,带着余正渊、周玄回廊河一日游。
感慨次数过多,等到了冥戏台,已经错过了约定的时间。
约好是十点开场,到了都十点半了。
各大报社的记者,长枪短炮的等候着,见了戴绅士,一窝蜂的涌了过来。
“戴先生,善德会下一步慈善计划是什么?”
“公众朋友们,觉得对死刑犯做慈善没有任何意义,你怎么看的?”
“今年平水府要大兴工业,戴先生能为我们讲述一下这场政策的前景吗?”
问什么的都有。
周玄不觉得他们吵闹,只觉得他们的镁光灯太闪,一拍照跟电焊似的,嗞得眼睛疼。
除去记者,徐骊和二师嫂宋洁也来了,二人都穿着旗袍,化着浓妆,很正式。
“唉,小玄,开车没遇到啥麻烦吧?”徐骊招呼周玄。
“开车,看几眼就会,嫂子,你们怎么来了?”
徐骊趴周玄耳边,小声说:“瞧那些报刊记者没,都是戴绅士花钱请过来采访他的,戴先生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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