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摸到了几条鱼?”高瘦狱警讪笑着问道。
“照例,零”,陆正武回答地言简意赅,惜字如金,纯粹是为了节省体力。
“奶奶的,腊月果然摸不到鱼,又白等了大半天。狗日的鱼都死哪去了?!”,矮胖狱警烦躁地吐了口浓痰,应声落在了陆正武脚边,不住抱怨道:“改天再摸!我就不信了,那水这么浑,岂能无鱼?
“今天先到这。签个退回班房去吧。”
“收到,领导!”陆正武实在没力气立正敬礼了,只能用眼神表达着驯服和温顺。
狱警们倒是表现的很宽容,并没有追究他的失礼。
去年三十岁的生日,他没“立”起来,反而收获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屈辱记忆;眼看着自己三十一岁的生日就要临近了,他仍没有要“立”起来的迹象,现在的境遇比那时似乎好不了多少
——那时至少不用为一日三餐而发愁!
他很瞧不起自己,称自己为烂人,很有点自暴自弃,破罐子破摔的架势。
所以,他虽然内心里为那九万块的和解金发愁,很想替大哥陆正刚分担一些——大摇大摆地甩着几万块钱的红色钞票,摇头晃脑、洋洋得意地把它们摔到大哥胸口窝子里……卧槽,想想真美!——但身体却跑到街头小弟刘二吊罩着的棋牌室搓了一下午麻将。
他虽然身无分文,但打得不亦乐乎。
赢了钱,他都揣进口袋里;输了钱,就当他的运气不好而其他三位小弟非止运气不好,简直就是情商低、不会来事儿——赢了不该赢的人,脑子多少有点问题。
他的拳头摆在那儿,就是两把大皮锤;道儿上行走的人,谁不知道他的手段。
这招空手套白狼,陆正武玩得理直气壮,脸不红,心不跳。
打了一下午,陆正武的票子只进不出,堪堪“赢”了315块钱。
他嫌太少,很不满意,便拎着上家小弟的脖子怪他不会送牌;又揪着下家小弟的领口怨他什么牌都敢吃;眼里充满杀气,瞪得滚圆,怒斥对家小弟怎么什么牌都能碰着,是不是成心跟自己过不去?
老子累死累活地陪你们几个小泼皮耍了一下午,就他妈落得了这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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