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猪回来,路过赵小翠房间,听到她压抑的哭声。
她勾了勾唇,这就开始哭了?
日子可没这么简单,最难的时候还没来呢!
夜渐渐深了,外头果然如村广播说的那样,开始下起大雨。
凌槐绿裹着衣服歪在椅子上,脚放在凳子上勉强眯眼睡觉。
“槐花,槐花!你个死丫头,别睡了,赶紧起来,我要喝水!”赵老太躺在床上,拿床边的竹竿去捅凌槐绿。
凌槐绿一晚上被这老太太不知叫了多少次,压根不让人眯会眼睛。
她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夜里两三点了,该睡的都睡着了。
她起身走到赵老太跟前,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她。
赵老太白天睡多了,晚上压根睡不着:“死丫头,你瞪我干啥,胆儿肥了你,我说要喝水,你没听到?”
凌槐绿一巴掌扇她脸上:“听到了,你一晚上不是要拉屎就是要尿尿,这会儿又要喝水,等会儿还要让人给你捏腿,难怪大舅妈要叫你老不死的,你活着还真是拖累人!”
她对这个外婆那是半点好感都没有,小时候回来,那会儿赵秀华拿她当掌上明珠,很是心疼她这个女儿。
赵老太就看不顺眼:“一个丫头片子,早晚都是别家的人,你对她那么好有啥用,你听妈的话,趁着年轻,早点生个儿子,你婆家人也不至于看不起你!”
那会儿赵老太明面上对她这个外孙女不错,背地里没少掐她,让她把零食饼干之类让给赵茂才兄弟几个。
后来赵雪华死后,赵秀华性情大变,将女儿送回了乡下。
赵老太待凌槐绿那就丝毫不加掩饰了,不是打就是骂,半点没有长辈的慈爱。
凌槐绿一想到前世,这死老太婆把她嫁给那个凶暴成性的杀猪匠,心头恨意上涌,恨不能一刀剁了她。
她掐着赵老太的腿根肉使劲儿拧:“你一直都说女人贱的很,你自己也是个女人,那也是贱货。
你个老贱货,活着没点用,你怎么不去死呢?”
凌槐绿像是突然变了个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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