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密一把抢入手中,“马教授的低血糖又犯了。”周密健步冲过去,托着蜂胶喂在马建设口边。马教授的双唇微微动了动,却偏过头去。
喜鹊端过他爹的荔浦罐头水杯,将水倒在罐头盖一些,先给马教授润润嘴唇,这才又慢慢喂入几口。马教授的喉咙一阵蠕动,没过一会儿,就醒了。他眨了眨眼,一欠身,居然坐了起来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马建设嘿嘿笑道,“低血糖犯了,老毛病,老毛病,嘿嘿。”他伸手掸去裤上的灰。
“这么说,只有画心是真迹。”一直在愣神儿的刘金铭脱口对兰若说道。兰若双手捂着胸口,刘金铭看她在晃,赶紧伸手支住她的后腰。兰若仰面看着他,眼眶中的泪水闪闪发亮。
“真迹除了画心,怎么还会有别的东西。”她哽咽道。“公元353年,即东晋永和九年,阳春三月,王右军邀朝中名流谢安、孙绰等于绍兴会稽山下兰亭集会,饮酒赋诗,赏春作乐。王羲之于曲水流觞之间,酒酣兴浓之际,带着浓浓醉意一挥而就,写下这传世神作《兰亭集序》。”她饱含着深情,越说越快。“而这古今第一的雅集之序本就是一页草稿呀,通篇涂涂抹抹的,酒后醉态跃然其间,末尾甚至连落款也没有。”她紧紧捂着剧烈起伏的胸部。“而今人所见的各版本上的题跋、天头、拖尾什么的,纯属后世附庸者的狗尾续貂。”说到这儿,两行泪珠终于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。
“也不能一概而论,”何兴自言自语道,“好的装裱也是书画佳作的一个组成部分,就像装门面一样,不可或缺。”赵德娃一边侧耳听着,一边频频点头。
“谁能想得到?”刘金铭双手扶着兰若说道,“一千四百年前,贞观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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