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,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,满是疑惑。
同事跟进来,小声问云筱,“云老师,这……”
云筱,“没关系,我来处理吧,你去忙。”
同事看看三个人,识趣离开,封闭的空间里,紧张的氛围再次升腾起来。
云震池的脸色并没有好起来,带着几分责备,“你既然在这里上班,更应该护着你阿姨。”
阿姨?听到这个陌生的词,云筱再次看向杜拉的时候,眼神明显更冷了几分。
杜拉微微一颤,下意识地往云震池身后躲,柔弱的样子,特别可怜,“震池,你跟云筱,是什么关系啊?云筱,姓云,她……”
“对,我就是他死去前妻留下的孩子。”云筱扯出冷笑,看向自己的父亲,“你既然都没跟她提过我,我为什么要护着她?”
云震池被问得脸色一嗔,这个女儿,越来越伶牙俐齿,“你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?”
云筱扯出更大的笑,眼里却全是悲凉,看到他将杜拉护在身后,像护崽子一样,而对外的矛头,却指向自己这个亲生的女儿。
多可笑啊。
“我能变成什么样子?”云筱反问,“我应该变成什么样子?”
她想质问自己的父亲,她是不是应该继续在黑暗的储藏室里长成白毛女。
还是应该在外公失智之后,被丢弃到大街上变成精神小妹。
当她余光瞥见杜拉,想到云震池舍得花一千万,雇佣人去千里迢迢之外的险境,拯救她。
云筱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她最尊贵的父亲,根本不在乎她长成什么样子,质问一句,不过是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,被威胁到了。
而不是真的关心她是否长成歪脖树。
因为他的关心,已经移情给另外的女人了。
那是他新的妻子,新的家庭成员,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。
而云筱,已经随着死去的那个前妻,成了不想记起的过去,甚至都不屑于跟现任妻子提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