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可笑的原因。”
他抬头盯着父亲的眼睛,声线平稳,“既然如此,何不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,父皇便不用担惊受怕这么多年。”
“你以为朕不想吗?”官家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,“可朕又顾及你是皇后的孩子……”
发妻之死,终究是官家心中扎得最深的一根刺,他对那个柔善的女人有太多亏欠,所以也将这一点怜爱转移给了孩子。
更何况,他又如何不知道太子的优秀呢?
习文练武,样样出众,在他才十岁的时候,数九隆冬的天气,连大人都要苦苦挣扎几分才能醒来,他却早早出现在学堂温书,或在园中练剑。
有此等毅力,连官家都自愧不如。
他畏惧又怜惜,又爱又惧,最终只能在纠结和忐忑中不断疏远这个儿子,落得如此这样一个父子离心的下场。
官家知道自己快死了,说话有种寡淡的意味。
“朕做了半辈子明君,难得糊涂,我想着这么糊涂着过也没什么不好的……却没想到,那个预言竟要成真了……”
官家浑浊疲惫的眼眸扫视过殿中人,“都是你的人,若朕猜得不错,外头早被禁军围了吧?”
赵子敬沉沉舒了口气,“调用禁军围宫,是为了父皇的安全,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“呵,”官家轻嗤一声,好像是药效渐起,他的唇上有了些许血色,“朕没有废太子,眼下我这个人都在你手里,天下早被你收入囊中了不是吗?”
赵子敬抿了抿唇,“既为皇室儿孙,儿臣想得从来不是自己,而是天下万民。”
顿了顿,他复又道:“太保钟览之以为儿臣囚禁父皇,意图谋权篡位,另有扶立庄王之意,父皇有何打算?”
官家神色一怔,“庄王?”他费了些力坐直了身子,“他还年幼……不必牵扯到此事之中来……”
“儿臣也正有此意,子呈与儿臣乃手足同胞,断不能落入有心之人手中,任由贼人惹得我们兄弟阋墙……明日朝会之上,儿臣想请出父皇的圣旨,力证由儿臣承继大统乃天之所命,绝非来路不正!”
堂下跪着的蔺赴月惊骇地抬头,看了看太子,又看了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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