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便要出去散酒,蔺赴月也不动声色从席上退了下来。
她抄小道去了花园的东北角,坐在池边的石凳上发呆,许是触及了什么伤心事,看着落花流水竟也有几分情真意切的伤怀,忍不住抽泣起来。
“谁在那里?”
蔺赴月一怔,回身看过来。
眼前是陈淑云和另一位年轻些的姑娘,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眷。
蔺赴月仓皇地擦了擦眼角,朝她们福了福身,“惊扰了两位,我这便走。”
她才刚提步,陈淑云身旁的那个姑娘“呀”了一声,“这不是秦少夫人吗?怎的哭了?”
那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,眼中尚且带着三分天真与稚气,想来一定是家中保护得很好,从未遇到过难事。
蔺赴月有些尴尬地抬头,“我不过吃多了酒,想出来散散……”
女人好像天生有种怜悯弱者的心理,也不需要怎么刻意接近,三人便坐到了一处闲话。
“我叫裴嘉福,这位是李大人的夫人陈姐姐。”
蔺赴月一怔,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子是裴江羡的妹妹。
她是个小话痨,又不谙世事惯了,说起话来才不管有没有戳人肺管子。
“姐姐你哭什么?是为了丈夫和哥嫂难过吗?”
蔺赴月点了点头,哀叹一声,“我实在忍不住……这才出来……”
陈淑云心地善良,握住了她的手,温柔道:“宽心些,你还年轻……”
又不知是不是说到了自己的痛处,竟先愣住了。
可不就是因为年轻才无助,这大好的年华终究是被一辈子困住了。
她也是实在心疼蔺家这个女人,心底不觉对她有几分亲近。
裴嘉福心直口快,也是唉声叹气道:“苦命的女人怎么这样多?陈姐姐过得不好,蔺姐姐过得也不好,真是令人唏嘘。”
蔺赴月讶然,“陈姐姐过得不好?”
“是啊,李大人偏宠房中妾室,却还怪陈姐姐生不出孩子,连带着家中婆母都不待见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陈淑云轻咳两声,暗中压了压裴嘉福的手。
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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