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卷而去。
“当年你给明夕造过的谣,我劝你最好去找她道歉。”
谬安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噤了声,身体微微僵硬。
对上男人那冷冽得如同寒冬腊月冰窖般的眸子,她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后背。
“淮之哥哥......”
她咬着红唇,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“哦对了。”
厉淮之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:
“我跟你似乎也不熟,以后还是叫我厉总比较好,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。”
“我.....”
谬安然紧紧咬着唇:“可......”
她双唇微启,喉咙里刚要吐出几个字,企图还想要再说点什么来挽回这愈发难堪的局面,可男人却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。
厉淮之微微抬起下巴,冷峻的面容如同刀削一般,语气冰:
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,就请缪小姐带着你的礼离开吧,不要打扰我的工作。”
谬安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,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,原本还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,吃瘪的模样尽显无遗。
她极不情愿地伸出手,那修剪得尖尖的指甲深深嵌入礼盒的包装纸中,拿起放在桌上的礼盒,不甘地转身要离开。
她迈着那细细的恨天高转身走到门口。
就在这时,身后的男人却忽然开口叫住了她。
“对了。”
这简短的两个字,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刺进缪安然的心里。
她的心猛地一紧。
谬安然的眼底像是被点燃了一丝希望,多了几分笑意,脸上的阴霾也瞬间散去。
她就知道!
厉淮之一定不忍心......
女人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,一脸激动地转过身。
可下一秒,男人口中说出的话,却像一盆冰冷刺骨的水,无情地浇灭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,让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厉淮之姿态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椅子上。
男人的长腿随意地交叠着。
修长的手搭在扶手上,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。
他的神情淡漠得如同一个局外人,冷冷地对上站在门口女人那从欣的眸子,平静地吐出几个字:
“跟明夕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