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关小声嘀咕。
“不会是哪尊大佛自导自演吧,为了把安全局挤出颍川市?”
“羽衣使没给出这个可能性。”白淼摇头。
“这是忌讳。”杨关神秘地说,“羽衣使没给出来,但他肯定知道。”
白淼狐疑地蹙起眉。
其他调查员的身影都消失了,全息雨水在地下下积出水洼,但没有淋湿二人的衣服。
“其实我一直觉得,你不适合这份工作。”白淼说。
“怎么说?”杨关挑眉。
“当调查员要牺牲很多东西,我们是易污染对象,不能自由出入灵境。”白淼看了一眼庭院屋檐挑起的乌云,“得到的,就只有一个机会,从调查员,到羽衣使,再到飞升,这个机会很难得,也很难完成,要牢牢抓住才行,你觉得呢?”
杨关不置可否地“唔”了一声。
“但你有时候就是会被莫名其妙的执念影响你的选择。”白淼说,“你很相信直觉,虽然你的直觉偶尔准确。但你的好胜心,虚荣心,让你经常无视离娄的判断,总想找出什么‘被遗漏的大案’,这就是生物脑给你带来的负面影响了。”
“我们共事两年了,我以为你应该挺了解我。”
杨关摇摇头,却没有反驳的欲望,白淼认为调查员职责是遵照离娄的安排,按部就班地办案,在他眼里调查员的职责就是查清真相,他们没法改变对方的观念。
“也许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呢,有句话叫旁观者清。”白淼微笑道。杨关或许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,是自尊心让他不肯承认,她没有点破。
“对了,你那个冬眠者案子查的怎么样了?”她移开话题。
“有个失踪的冬眠者找到了,我还没接触。”杨关沉吟了一下,“帮我个忙行不?”
“不会是让我帮你从他身上找什么线索吧?”白淼委婉地拒绝道。
“不是。”杨关摇头,“帮我安排苏格和他见个面吧。”
“苏格?”白淼疑惑道,“跟案子有关系吗?”
“没,我答应过他。”
这也许是自己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
杨关摘下调查员的头盔,夹在胳膊下,走进庭院的雨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