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士兵来报。
“端木樱,这么晚他怎么来了?”廖兰有些惊奇。
在都督府大堂,白天经历那么大一场变故,所有人险些丧命,危机解除后八大世家大族匆匆离开,到了晚上端木樱又返回头来上门求见,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奇怪。
“他有没有说为何求见?”李元婴沉吟一会儿说道。
“我们问过了,他说兹事体大,需向大都督面述。”士兵又说。
几个人听了脸上更是精彩了,下午才走,晚上又着急求见,还说事大需要见面谈,粮仓图交出来了,反悔了?还是说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到了端木家想要的好处?急着要李元婴兑现。
“告诉他去大堂等候,我稍后便到。”李元婴想想给士兵说。
士兵答应一声离开。
“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去见他?别忘了白天发生的事情。”尼露拜尔没好气地说道,都喝完粥了,廖兰还坐在床头不动,不知道以为她才是女主人。
“白天是余毒未消,再加上劳累过度所致。喝了五毒还阳粥解毒又增补,不用刻意掩饰常人也发现不了,况且现在天又黑了,光不好,更发现不了。”李元婴轻声安慰道。
“郭淮在此照顾公主,公主已有身孕,不可操劳。另外,你就住从现在起,一切以公主母子的安危为主,就是洪州的天塌了也不能离开公主半步。”李元婴一脸严肃地对郭淮说,说完又转头对墨白和郑嫚拱拱手,“师兄,师姐麻烦你们陪我走一趟。”
三人走了门口,李元婴突然回身对跟在身后的廖兰说:“小娘子,天黑了,你该回廖氏商行了。”
“王爷,这就要过河拆桥了,别忘你现在的状态是喝了蛊神教的五毒还阳粥才有的。”廖兰抿嘴一笑。
李元婴老脸一红,现在他的确不想跟廖兰走得太近了,同时他也有别的顾虑:“小娘子误会了,我已经无大碍,天色又晚了,我担心廖氏商行那边的人安危,毕竟你跟陈望帝白天已经撕破脸了,有你这个大高手回去坐镇,他们想对僚人报复的人得掂量一二。”
廖兰听了也是一愣,光想着李元婴的伤,忘了这个事情,陈望帝那群人残暴无底线,杀人灭门的事情绝对能干的出来,招呼一声出门飞身上房离开。
李元婴又派人通知廖浪回廖氏商行,好跟廖兰有个照应。
三人来到都督府大堂,看见端木樱正在堂上走来走去,神色有些焦躁,显然是等得坐不住了,再看他独自一个人,白天的护卫没有带在身边。
“端木家主,白天刚刚离开,晚上又迫不及待的上门所为何事?”李元婴笑着招呼端木樱。
端木樱急忙走上前拉着胳膊端详李元婴,看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:“大都督无恙我就放心。”
“多谢挂念,小打小闹而已,不用放在心上,端木家主今晚前来不会只想看看我的伤势吧?”李元婴不着痕迹地收回胳膊。
“当然不是,白天经历那场劫难,我自己是真的担心都督安危,后来外界传闻都督伤重,我更是放心不下,现在看到都督无恙我就彻底放心了。至于我今晚登门是来替人送信的。”端木樱摆摆手。
“替人送信?洪州城有谁能让端木家主送信?这可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。”李元婴有些惊讶,有谁能让端木樱亲自跑腿送信?
“大都督自己看吧,这里有请柬。”端木樱叹了一口气,没多说,从袖子里掏出一份请柬。
李元婴接过请柬看完忍不住笑了,觉得很有意思:儿子白天带人袭击都督府,老子晚上请人去面谈。这封请柬是豫章国世子陈弘发出的,邀请李元婴到端木家一叙。
“陈世子在端木家?”李元婴将邀请函递给墨白。
“在,不过我建议大都督不要去。”端木樱有些神情复杂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“陈世子能让端木家送信,那肯定是大事儿,况且信已经送到,端木家主为何有此一说?”李元婴笑着问。
“豫章王陈叔英一脉训练的影密卫尚有存人间,大都督去了恐怕有危险。”端木樱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