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家门房的值班者躺床上睡得正香,忽然听到门上嘟的一声,有东西重重地钉在房门上。涂家守门的人都是有武艺在身的,不要说这一声响,就是轻轻的开门声都能惊醒他,他睁开眼,来不及穿衣服闪身躲到门口的墙后,轻轻打开门栓,打开一条门缝向外望望,观察一番没发现有人,伸手拿过顶门的棍子挑着一件衣服伸到门外晃了晃,好一会儿也没受到攻击,他才悄悄摸到外面,周遭搜索一番,确实没人才回到门房前,见门房的门上插着一支利箭,箭上绑着一个包裹,伸手取下来,回到屋里拨亮油灯查看:包裹里是一个油布包和一封信,信上注明:涂孟亲启,把信放在一边,伸手又打开油布包,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,那血色在在灯光下是那么的刺眼。守门人一个激灵,抓起包裹就往后院跑,边跑边喊出事儿了。
一盏茶后,涂家客厅里涂孟披衣而坐,歪着头就着蜡烛光看信,看完信眉头紧锁,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岳父刘宏,将手中的信递给他。
刘宏接过信看完也是眉头紧锁,也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脱离控制了。
涂海等刘宏看完信才上前拿起信,从头看到尾,才知道心上说了什么。信的内容主要说了匕首的血是周三的,周三已经毙命,希望豫章涂家与吉州刘家站在官府的对面,否认再送来匕首的血就是涂家三郎或者涂家大娘子的了。信的最后一个陈字。
涂海看完大怒,拍案大骂,在豫章县还真没有谁家敢如此赤裸裸地威胁涂家。死一个小妾的哥哥不算大事儿,但是如此挑衅涂家,他忍受不了:“阿爷,不论多大代价今晚都要把阿母和三郎救回来。”
“你要干嘛?带着人闯大牢救人?”刘宏不紧不慢问大甥子。
“对,我要救人。”涂海斩钉截铁说。
“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?现在去劫狱,等你集结好人手,再去长史府大牢,到了那里天都亮了,那时你不是劫狱,你是去冲击大牢。”刘宏指指外面。
正好外面传来打更声,咚——咚咚咚,一慢三快,五更天了。已经有零星的鸡鸣声了。
“那怎么办?就这样受制于人?”涂海很是不甘。
“怎么办?凉拌!睡个回笼觉,天亮去参加文会宴。”涂孟这时接过话茬,恨恨地说道。
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怒火难耐,先是李元婴借故羁押涂河与涂家大娘子,紧接着胡商卡夫跑上门威胁他,现在陈家用一把带血匕首警告他,看来他们真的认为他涂孟是个软柿子了。泥人尚有三分火气,他涂孟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主儿。
日上三竿,都督府第一层院子里陆陆续续走来参加文会宴的士子,他们手拿请柬一一对号入座。快到宴会开始的时候,洪州八大世家的当家人相继出现,他们身后跟着各自的护卫,坐在靠前的桌子上;宴会到了开始的时间,李元婴和卢承庆联袂几位洪州城德高望重的名士出现在院子里,他们一出现,院子的士子们都止声站起身,夹道欢迎,纷纷抱拳见礼。
昨晚士子们见识到了廖兰和李元婴的手段,对他们比较信服,没有直接的冲突他们不会炸刺。况且这一群人中还有洪州儒林的宿老名士,没有几个人想在这几个人面前无事生非。
李元婴一行人来到首桌,分宾主落座。
稍作休息,司功参军崔简走上前向李元婴和卢承庆身边请示宴会是否开始了。
李元婴还未说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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