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不讲那个,抓住一个颇有敲骨吸髓的架势,心黑得不行。
“表哥不管吗?”
“管,咋不管,刚找上堂哥,堂哥还跟他很客气,不看僧面看佛面,在洪州做生意不好跟涂家发生不愉快,后来看他不上道再来直接叫人赶了出去,想着进不了门他也就熄了念头,谁曾想这小子不但没打消念头,还专门挑堂哥不在的时候来闹,堂哥不在,下面管事的又不敢真拿他咋样,只能由他闹。这都闹了一段时间了。”杨零深深叹了一口气,他这口气叹出了所有商人的无奈。
在家千般好,出门万事难,在外的商人和游学的读书人最有体会。
李元婴点点头,又问:“这涂家三郎,是洪州城豫章涂家的三郎?”
“是。江南道姓涂的都是从那一位来的。”
“周三的周可是浔阳周家的周?”
“不是,周三碰巧也姓周,跟浔阳周家都尿不到一个壶里。”杨零摆摆手。
“那可惜了,还想着一下子弄俩呢!不过话说回来,只有一个姓涂的也行。”李元婴既高兴又惋惜,来洪州办事正需要跟当地的世家大族打交道,昨晚还在琢磨从谁家开始呢,今早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,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用。
“公主,去前院看热闹去。”李元婴冲里屋喊了一嗓子。
尼露拜尔兴冲冲地开门出来,面带喜色:“哪里?哪里?那里有热闹。”
小时候尼露拜尔跟李元婴在长安城就爱看热闹,听到有热闹看,立马从里间屋钻了出来,整个人兴奋得不行。
“前院,豫章涂家三郎第九房小妾的阿兄骂大街呢!想要跟蝴蝶商会做生意。”李元婴眨眨眼。
尼露拜尔看看李元婴瞬间就明白了的打算,二话不说扭头回屋,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根马鞭,随手扔给李元婴一根,俩人一人拎着一根马鞭急匆匆往前院走。
郭淮也赶紧跟上。
这事儿就几个呼吸的功夫,杨零都没看明白他们的操作呢!李元婴他们几个人拿着鞭子都跑没影了,看架势要去干仗。
朝廷上下都说李元婴这个人专横跋扈,传言不虚呀,想都不想拎起鞭子就干?
想想过去长安城的生活,杨零觉得自己在长安纨绔圈里混的也够风生水起的了,看不顺眼了,一言不合说干就干,可是看这位爷看架势比他只强不弱,拎着鞭子就走。三王妃,那个楼兰公主好像也不是个善茬,李元婴要是动手,她绝对不是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主儿,他们怎么看都是一对雌雄双煞。
醒悟过来,杨零是一跃而起:“都说李元婴是‘长安四害’之首,为人骁悍凶残,走,走,跟着见识见识去,看看他俩有没有咱们爷们长安城的嚣张劲儿。”领着正副首领就往前院奔去。
李元婴和尼露拜尔拎着马鞭来到前院。
前院蝴蝶商行的人正在跟一群人对峙,这群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:一个个衣衫不整,开怀敞胸,歪戴帽子斜楞眼,腰带故意拖在外面一段;甚至于有的脸上贴着膏药;有的人头上别着朵鲜花;有的人手里各自拎着棍棒,故意甩来甩去,整群人所有流里流气的。
领头的两个人穿着倒是穿着板正,软帽、长衫、玉带,腰间挂着长剑,就是再怎么板正站在前面掐着腰跳脚骂街的人也是街溜子的模样,长得嘴眼歪斜,骂起人来倒是很溜;另一个倒是公子哥打扮,穿戴比前面那个人考究得多,油头粉面,保养的很好,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,不过仔细一看,站在那里有气无力,脸色发青,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。
“蝴蝶商行的狗们,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,看看这位爷,洪州城涂家的三郎,三郎跟你们做生意是你们蝴蝶商行积了八辈子的德了,你们不把三郎赶紧请到屋子去,还拦着三郎的路,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,柳模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们做事的吗?滚开,滚开,全部滚开。”周三不耐烦地挥手驱赶挡在面前的管事,那样子就像是在驱赶苍蝇一样。
涂家三郎闻言更是不丁不八站好,脸微微上扬,斜着眼,鼻子孔对着管事,傲气十足,纨绔气派十足。
李元婴认识那位管事,柳模的内弟,姓薛,叫薛八,据说跟薛仁贵家还能论上族亲。
薛八有些挠头了,柳模交代了对付这些泼皮无赖的办法:由着他们闹,接连闹几次捞不着好处他自己就该知趣退了。可谁能想到他们把涂家三郎请来了。面对涂家三郎,他是左右为难,对付眼前的涂家三郎并不难,要是不小心收拾过火了,给涂家借题发挥的机会,他们会给商会暗中使绊子,那样蝴蝶商行在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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