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进嘴里她感觉不到,过往的行人好奇的看她,然后匆匆而过。对面的两人依然没反应,项北不喊了,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,屏幕被她的眼泪淹没,她擦干又被淹没,跟下雨似的,半天才打开,她找到章岭楠的电话拨了过去,手机放在耳边看向路对面的两人,他们的嘴好像焊在了一起,怎么也分不开,手机听筒一直反复循环播放着对方的铃声。电话长时间未被接听,人工语音提醒她对方在忙建议她挂断,稍后拨打,项北不挂断,继续等待,继续看着他们在自己的眼里,心里撒上一层层毒药……
终于,章岭楠接听了电话,他的心跳有点快,项北知道,那是接吻太投入、太深的缘故,
“喂,小北。”
“你在哪儿,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我在朋友这儿谈生意呢,可能晚点回来。”
“和张小小在马路边上谈生意,睡一觉再回来,对吧。”项北颤抖的声音通过听筒精准无误的传进章岭楠耳朵。他像被监视的罪犯一样惊慌的四处张望,他看到了路对面泪流满面的项北,四目相对,惊慌无措碰上了破碎绝望。
项北收起手机转身走了,拦路打车。章岭楠不顾红灯闯过马路,立刻开车追上去。张小小抱胸站在原地,得意的望着他们,她知道自己快要胜利了。
一上车项北的眼泪跟决堤的水坝一样湍流不止,司机师傅是个敦厚老实的中年男子,同情的看看项北,温声问道,
“姑娘,咱们去哪儿?”
“凤城路名苑小区。”这是赵兆家地址。
“后面好像有车在跟着我们。”
项北看到了后视镜里章岭楠的车子,心里再次涌出一股火,
“师傅,甩开他,我给您加价,多少都可以。”
“行,那您抓稳了。”
项北仅仅抓着车顶扶手,司机师傅猛踩油门,一会儿左拐,一会儿右拐,趁对方迷乱之际又拐进一个小巷子,这才甩掉章岭楠的车子。
车子稳稳当当停在小区门口,项北付钱下车,打电话给赵兆,声音带着哭腔,
“赵兆,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。”项北的眼泪毫无预兆汹涌而出,她现在的样子回不了西市,C市又是章岭楠的地盘,她无处可逃,无处可去,只能暂时投靠赵兆。
“怎么了,刚才章老师给我打电话问你来着,你稍等下,我下去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