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,翻出那身衣服扔进一个黑塑料袋里,拿了个打火机匆匆下楼。
母亲在她身后喊着,
“饭好了,你去哪儿?”
“马上回来。”
她在自家后院点火烧了那身衣服,用土深埋后再回房子。
母亲看到她手上的泥土纳闷道,
“做什么去了,一手的泥土,去洗手吃饭。”
“刚才看到院子里的小花蔫了,给它重新固了下土。”
饭桌上全是她爱吃的菜,海参汤、红烧鲥鱼、红烧肉、炒时蔬。项北很饿,但没有胃口,勉强吃了几口,胃便像气球一样膨胀,快要爆了。
“怎么吃这么点?”
“妈,我吃不下了,可能饿过点了,您吃吧。”
项北看了眼钟表,下午两点,该去医院看山峰了。她换了身粉色短袖长裤套装,白色运动鞋,扎了个高马尾,简单打了个粉底,戴了个黑框眼镜,背了个白色双肩包出门了。
山峰在病床上躺着挂点滴,穿着宽大的病号服,嘴唇发青,脸色发白,双眼混沌,木然盯着天花板,身边一个人也没有。项北把买的水果放到旁边的小柜子上,
“怎么也没叫个人照顾你。”
“醉酒而已,不用人特意照顾。”
“身体感觉怎样?”
“好多了,下午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吃过饭没?”
“早上喝了点粥。”
“这会儿都三点了,我去给你买点饭,想吃什么?”
“我不饿。”
“那我给你洗点水果。”
“不着急。”山峰坐起身手拉住她的衣袖轻声问道,
“怎么样了?”他一直在等她,又不敢给她打电话询问情况。
“处理完了。”项北俯视着他问道,“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?”
“记得。”
项北双手按住他的肩膀道,摇头,
“你不记得,昨晚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会记得?你跟那两个女孩一直喝酒玩游戏,看到我的消息便叫我过来一块玩,喝晕了躺在沙发上休息,突然冲进来几个男人把那两个女孩带走了,你想去拦,结果摔倒在地,我让你别动,你恍恍惚惚看到我跟着他们出去了,后面醒来就在医院了。听清楚了吗?”
山峰木然点头,好像被人操控的傀儡。
“我去洗点水果。”
“嗯。”
项北洗完水果回来时病房多了两个人,穿着制服的警察,正在给山峰做笔录。不到十二个小时他们就来了,果然是提前预谋好的。
见到她进来他们暂停了对话,齐齐看向她。两个警察,一个身材高大壮硕,皮肤黝黑,眼神像刀一样锐利,眼角处又不少皱纹,看着四十五岁左右;另一个稍微低点,也有一米七五的样子,白白净净,面相柔和,他走近项北问道,
“你昨晚去过凌云会所502包间?”
“是。”
“你跟我来。”
“啊?哦。”项北放下洗好的水果跟着年轻警察走了。他们来到一个空办公室,警察反锁上门,跟项北面对面而坐,他打开录音笔和本子,拿出一张照片让项北看,
“见过这两个人吗?”
“见过,昨晚我们一起唱歌喝酒来着。”
“你们什么关系?”
“我跟那两个女生第一次见,没怎么说话,我和山峰是高中同学。这次来西市出差,正好约着见了一面。警察同志,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这两个女孩失踪了。”
“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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