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康在钱夏义刚开始给他涂抹肥皂液的时候,好像是很担惊的皱了一下眉毛。
“老康。”钱夏义一边给老康吐着肥皂液,一边低沉地缓缓地说道。
“哎。”老康答应了一声。
“你是不是对党国很失望啊?”钱夏义一边涂着,一边看着老康问道。
“先生,我对党国是绝对忠心耿耿的。”老康张了张嘴,转动着眼睛,看着正在给自己涂抹着肥皂液的狐狸钱夏义说道。
“咱俩就是聊聊天,不要这么拘谨。”钱笑意看着他说道,一边把手里的东西也放下了。
听了钱夏义的话,老康等着眼睛,张了张嘴,看着狐狸钱夏义,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“我一直想找个人说说话,但是要这个能说话的人,实在是太难了。说实话吧,你是不是觉得当过很失败啊?”
钱夏义说着,停止了给老康涂抹肥皂液,把那个圆盒子放到了桌上没有拿起一边的剃头刀,在一条布条上磨了起来。
听着刷刷的磨刀声,老康转动着眼睛,似乎很想说话,可又不敢说话。
这时,钱夏义转过头了看着他。又接下去说道:“和共党比起来,党国真的是衰败。”钱夏义一边说着,一边就按下身去,一只手扶住了老康的头,那剃头刀的手就把手里的剃头刀凑到了老康的脸上去。
就在剃头刀刚一碰上脸的一瞬间,老康的脸色似乎僵住了。
可是,这时的钱夏义已经真的给他刮起胡子来了,他一边刮着,一边说道:“鱼,总是先从头开始腐烂的。党国就好像是一条大鱼,首先是头脑的腐败,精神萎靡和堕落,然后,传到机体,开始腐烂,直到臭不可闻。你说是不是啊?”钱夏义一边和细心的给老康刮着胡须,一边沉声说着。
真的好像是在谈着家常,又好像是一个哲学家,他在娓娓而谈着自己的哲学思想。
这时,他已经差不多把老康的胡须给剃好了。
“先生,你刚才说的那些话,我不懂。”老康转动着眼睛,张了几下嘴巴,这才轻轻地说道。
“真的不懂吗?”钱夏义又把一只手扶住了他的头,看着他问道。
“不懂。”老康还是张了张嘴,说道。
“你太圆滑了。”钱夏义停住手,看着老康一会儿,这才说道:“想你这样的人,在我的手下工作了二十年,是我的悲哀。”
钱夏义刚说到这里,老康就立即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先生,那……”老康欲言又止地说道。
这时,钱夏义来到了另一边,从条桌上拿起一块白色的毛巾,又来到他的身边,开始给他擦拭起脸来了。
这时的老康转动着眼睛,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这时身处的环境啊。
这时,钱夏义又把剃头刀在布条上磨了几下,来到老康的身手,扶着椅子背,微笑着说道:“不过,这不怪你。你是老同志了,没有功劳还有苦劳。老康啊,你还记得加入组织时候的誓言吗?”
这时的老康,躺在理发椅子上面。瞪大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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