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你告诉我,到了也白到?”
刘暮舟一愣,“等我?你说什么?”
恍惚之中,刘暮舟想起在朱草郡时红伞自行钻出后,姜小寒与耶律焕承身边那个女人几乎同时出现……她们是要保护我?
刘暮舟一皱眉,沉声道:“那个什么渡龙一脉?你也是?”
可祝小夏自嘲一笑:“既然是你要我死,我死便是了。但梅近水是我所斩,与孩子无关,求公子莫要与孩子计较。这是他仅剩的一株带有灵性的梅枝,交给公子吧。即便如此,小夏还是要祝愿公子,最终能走到目的地,也能保住这片陆地。”
说罢,只见祝小夏翻手取出一枚上刻渡龙二字的青色令牌,都没等刘暮舟再次发问,便猛的抬手拍在胸口,自断心脉而亡。
刘暮舟眉头紧紧皱起,可再想发问时,已经无处可问了。
他万万没想到,憋着一口气登山,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,可要杀的人,却自杀在了他面前。
而且……她在说什么?什么叫我让她死她就死?
行宫乱成一锅粥,所谓禁军又哪里敢上前,毕竟在他们眼中,刘暮舟便是高高在上的神仙。
刘暮舟挥手收起令牌与梅枝,转身之时,却见个穿着粉色棉袄的小姑娘怔怔望着自己。泪水在小姑娘眼眶打旋儿,泪珠之中有恨意、杀意,但更多的,还是悲伤。
不知为何,刘暮舟有些害怕与她对视。可再一转头,手持兵刃的官兵竟是连连后退。他们的眼中,是害怕、惊惧。
一时之间,刘暮舟觉得自己成了大恶人。起码在小女孩与那些官兵眼中,自己就是。
又一转头,几个穿了衣裳却如同没穿一般的年轻女子正望着自己,可她们眼中,却是感激。
一瞬间,刘暮舟清醒了些,不再惧怕与小女孩对视,而是直直望着她,沉声道:“我叫刘暮舟,你可以记住我的名字,将来要找我报仇的话,来便是了。”
小女孩咬着牙,抬起手抹掉眼泪,以凶狠眼神望着刘暮舟,想掩饰哭腔,故而声音变得极其小。
“你也记住!我叫祝双儿,我早晚会杀了你给我师父报仇的!”
刘暮舟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他也会成为别人报仇的对象,可他也只能点头,轻声道:“我等你。”
也是此时,一道剑光骤然坠地。
裴邟一转头,便瞧见那位古井国太子倒在血泊之中。
他嘴角抽搐,气笑道:“你他娘……还不快跑?等着被关去学宫吗?”
但刘暮舟察觉到了一股子浩然正气降临,于是他摇了摇头:“跑不掉了,你快走吧。”
裴邟破口大骂:“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疯的人!”
说归说,但裴邟没跑。这要是跑了,日后哪有脸见人?
而下一刻,满山风雪骤停,本来落在身上的雪花就这么悬停在了半空中,一动不动。
刘暮舟深吸一口气,转头而已,便瞧见有个身着灰色儒衫的中年人凭空出现。中年人额头有一道印记,像是印章,是个囚字。
落在了小姑娘身边,中年人轻轻按住了小姑娘的脑袋:“双儿是吧?不哭。”
可他一抬头望向刘暮舟,方才的慈善便瞬间消散。
“炼气士不得插手凡俗王朝之事,你就不懂这个规矩吗?”
第一个字说出来之时,刘暮舟便倒飞出去数十丈,将墙壁砸出了个大窟窿。
他想以剑气抵挡,但他身上那些剑气,对中年人而言微不足道。
一句话二十二个字,刘暮舟便遭受二十二次重击,待中年人说罢,刘暮舟已经将整座行宫砸穿,又倒去山林之中,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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