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不是回车上,而是大长腿迈去了知青点。
半道碰到两个摇晃着手电狂奔而来的身影。
“谁?谁在那?”
“然哥,然哥你等等我,哎哟,那好像是个军人,穿着军装呢。”
冷星然是个有素质的人,再焦急也不会把手电往人脸上照,而是稍稍抬到对方的胸口位置,借余光已经能看清对方的脸。
“啊,寒哥,寒哥你怎么来了?你是送我妹来吗?我妹咋样了?她现在还好吗?”
问话不停,动作也不停,话音落,他人已经越过了停下的霍寒,转眼就消失在后面房子里。
“刘伯伯好,卫叔好,对了,你谁啊?”
“我妹呢?”
“我妹咋了,我妹咋晕了,刘伯伯,刘伯伯,我妹晕了,怎么办,怎么办?”
接着传出道刘怀暴躁的吼声,“闭嘴。”
大门口,面对着旁边气势逼人的兵哥正尴尬不以的方泽:“……”
他现在是不是不适合进去啊?
正纠结着,旁边的人已经把大门给关上了。
方泽:“……”
完球,没退路了。
他怎么有种他要羊入虎口的感觉?
战战兢兢的跟到堂屋,就看到自己的小伙伴似乎情况不比自己好多少,正被一个老头揪着耳朵拎在一旁低声教训。
“你妹妹受不了惊吓,不能被吵闹到,这些你心里没数吗?你一进来就吼吼啷啷个啥?”
冷星然又委屈又内疚,他太激动一时没忍住。
“刘伯伯我错了。”真的。
看着娃子诚心诚意道歉的模样,刘怀略略有些心虚。
其实冷星然的声音没多大,正常音量而以。
只是大家都多少偏心于林月曦,一和林月曦有关的事,他们不自觉的都会更侧重林月曦这头。
再仔细一看冷星然现在的样子,好家伙,他记忆中那个白白嫩嫩脸上还挂着点婴儿肥的好好一俊小伙,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么一个黑黄黑黄的糙汉子?
再瞅瞅这跟被炸过一样的头发,这跟洗衣机里刚拿出来一样的衣服,这裤腿咋还一高一低呢,鞋一公一母就算了,你还不同品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