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赵家人一直都还认着,王琴这次下乡,东西全是郝婶给她准备的,赵家还给了她一百五十块钱,郝婶给了一百,赵锡平给了五十。”
任妍以前就住赵家隔壁,经常窜他们家去吃饭,所以她对内情很了解。
越是了解越是生气,磨着牙恶狠狠道:“明天邮局一开门我就给郝婶拍电报,这儿媳妇可不能要。”
听着这意思,赵家似乎并不知道王琴偷了王汉中家所有钱的事。
现在哪怕同住一大院里,也最多是隔壁知道隔壁的事,但一隔远,消息就闭塞了。尤其是近年来气氛越来越紧张,大家更是都不会到处去啐嘴,以防给自家召来麻烦。
林月曦慢悠悠的提议道:“拍电报才几个字啊,哪说得清?何况你也没实证,这种事儿没有当场抓那啥都能讲出个理由来,反而是让郝婶看到电报后白生气。”
“王琴手里应该有很多钱,你不如写封信让郝婶在大院里打听打听王琴的事,人没有了,怎么的钱也得要回来。”
王汉中一家四千多块钱可都在王琴那呢,只要去问,李荷花肯定不会替王琴隐瞒。
任妍怔了好一会儿,才呐呐的不可置信道:“这不要脸的,她口袋有钱还每次到赵家都哭穷,赵锡平工作了一年多,一个月工资二十三块一直都给她十块呢。”
她突然发现,赵家挺可怜的。
这不就是曦曦跟她说过的一家子纯纯大冤种嘛。
如果是别人家,林月曦只会在旁看戏,可赵副旅长不一样,不仅以前是她爸的兵,现在还一直给她寄钱票呢。
托卫叔他们传几句话给爷爷。
突然后方传出的拖拉机启动声将她们注意力吸引了过去。
两人转头看去,只见卫叔大步的朝他们走来。
任妍问: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卫叔先是担忧的看了眼林月嘘,点了点头道:“去红星大队的知青有几个闹着不肯自己掏钱住招待所,非要让大队出,还讲出一堆破道理;大队长生气了,说要么自己掏钱住招待所,要么就连夜回村,反正只要一个多小时。”